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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逞窈窕(一) 分节阅读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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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么时候,已经动作飞快,连外衫内衣都除尽了,坦然露出年轻健壮的躯体。吉贞脸一红,啐他一口,转过身去继续照镜子,佯装没有看见。温泌往床上一倒,舒服地叹口气,闭眸等了片刻,不见吉贞有动作,他用脚蹬了蹬帷帐,唤她,“怎么还不过来”吉贞扑哧一笑,背对他道:“过来干什么”温泌戏谑道,“老在镜子里偷看有什么意思你过来,看得更清楚。”吉贞矢口否认,“谁看你了”不好意思继续照镜子,把八角镜收起来。隔窗还能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动说话,帷帐里却静默无声。半晌后,她放轻了动作,一步步走到床前,探头去看。温泌睡着了似的,眼也没睁,却准确无误地将她胳膊一扯,连人拽进了帷帐里。在她身上摸索着,他眼里带了点渴望,“你好了没有”吉贞把他的手拨开,说:“没好。”她抬起身,端详着他眼角的血丝,轻轻在他胸口一拍,嗔怪地说:“你不累吗安分歇会吧。”“累。”温泌老实说,“你在旁边,我睡不着。”“那我走了。”吉贞不高兴,就要离开。温泌胳膊一压,把她又按了回去。他翻过身,对着吉贞,一只手伸进衣服里,在她纤细的腰肢上黏黏糊糊地摩挲着,对着她耳朵眼循循善诱,“你帮我弄一弄,我就睡了。”吉贞不明所以,“怎么”温泌把她的手拉过来,教她动了几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吉贞满脸通红,忙不迭缩回手,又羞又气地,“我不会。”吉贞转过身,背对着他。温泌有些失望,挪一挪,又贴上她的后背,他把玩着她柔软的手指,嘴里还在不肯放弃,“很简单的,一只手就行了,呶”“嘘。”吉贞把手挣出来,掩住他的嘴。温泌按住她的手,嘴唇在细嫩的掌心蹭着,漫不经心地问:“是你砸了我的砚台”“谁说是我”吉贞脱口而出。“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大胆子”吉贞顿了顿,算是默认了。“这么大脾气”温泌斜眼看她,“谁得罪你了”“你。”吉贞剜他一眼,嫌他话多,“赔你一个就是了。那破砚台,值的什么”温泌惫懒地一笑,不追究砚台的事了,又鬼鬼祟祟把她的手往下拉,不屈不挠地说:“很快就好,累不着你”吉贞被他磨得没脾气,再轻轻转回身,却见温泌已经闭上了双眼,明明是堕入了梦乡,说的那些话却都是无意识的呓语。男人。吉贞目不转睛地看他一会,有点气,又有点好笑。外头程凤今被提出来时,温泌已经睡得雷打不动了。吉贞放下帷帐,走到窗前,见五花大绑的程凤今被两名士兵拖着,昔日耀武扬威的晋阳令,如今衣衫褴褛,萎靡不振,还不如一个瘸腿的徐采精神。走到院里,韩约还在细细叮嘱,到了晋阳城下,如何喊话,如何换人。徐采在房里默不作声,听见韩约说“走吧”,他突然出声:“稍等。”程凤今接连几日的担惊受怕,此刻如同惊弓之鸟,不等徐采过来,他痛骂徐采一句:“逆贼害我”不待徐采辩解,他催促韩约,“将军请速速送某回晋阳,某必定向卢令公求情,将左使君完好无损送出城来。”徐采放下拐杖,步履维艰挪到程凤今面前,“明府,”想必程凤今的满脸庆幸与焦灼,徐采的表情可谓沉重哀恸了,他叉手,对程凤今深深施礼,“是在下莽撞,致使明府遭遇此劫。徐采悔之晚矣,明府的照拂之情,来生再报。”这话里意思,是说他与程凤今今日要死别了。程凤今不肯看他,别过脸对韩约道:“将军,快走吧”“稍等。”徐采又拦住韩约,将身上那件绾色绸衫脱下来,披在程凤今身上。这件绸衫是徐采当日打算上兴龙寺拜见清原公主时穿的,饰有襕边,尚算华贵,也还洁净。亲手替程凤今系上衣带,徐采挥泪道:“今晚怕有雨,天气寒凉,明府保重。”程凤今百感交集,叹道:“你好自为之吧。”便被徐采目送着,随韩约往晋阳而去了。暮云低垂,狂风骤雨正在酝酿。山间林叶拍打得急迫,吉贞怕温泌被吵醒,走去关窗,见外头的浓云正在纠结,互相挤压,变幻莫测,似有龙虎的兽影破困而出。她自桃符之口,听到了徐采讲述的崔凭旧事。飞龙在天,从以风雨。崔凭和先帝、郁羽林的那场祸事,是始于崔凭在寺中看到的龙影吗“唰”的一声,帷帐被猛然拉开。温泌跳下床,赤脚奔到窗前,拦住吉贞要关窗的动作。他抬头望了望天,说:“要下暴雨了。”这一场觉没睡多久,他眉间还有浓浓的郁气。被雾气打湿了面部,他精神一振,吐尽浊气。“使君”在暴雨降下之前,韩约行色匆匆地赶了回来,手上还拎着一蹶不振的程凤今。哽咽着说:“卢燧残暴,左夔已经被他戕害,在下无能,连他的尸骨都没抢回来”“左夔死了”众人惊闻噩耗,慌乱的脚步到了厢房外头,见吉贞在房里,没敢闯进去,只在阶下七嘴八舌地追问韩约,“卢燧果真害死了左使君”“正是。”韩约抹了一把脸,断断续续道:“我押着程凤今到了晋阳城下,卢燧早得信在城门上等着,不顾程凤今鬼哭狼嚎地哀求,老匹夫一把将左使君自城头推下”他说到后来,脸上肌肉抖动着,情难自已,大哭起来,“在下想要去抢回左夔尸首,城上乱箭齐发,被射中胳膊,怕折在阵前,不敢再贸然去抢。”程凤今见众人怒视自己,吓得魂不附体,忙大喊道:“将军饶命,卢令公一向对我深为倚重,不会”话没说完,被温泌夺过韩约腰间横刀,手起刀落,堂堂晋阳令,瞬息之间,命断兴龙寺。韩约等人都是刀尖舔血惯了,倒也没说什么,只为左夔哭了一场,便命人将程凤今尸首搬走。“把他扔在晋阳城外,”温泌把横刀还给韩约,面色冷厉,“设伏兵看守,谁敢来捡,格杀勿论。”“是。”韩约跟在温泌身后,走到院中,突然温泌脚步一停,回头一望,见吉贞还呆若木鸡地立在厢房里,汩汩的热血,被黄豆大的雨滴冲散,留到了她的足下,浸染了凤头丝履。温泌后知后觉,这才想起来刚才杀程凤今时,吉贞也在身侧。吉贞怔了一会,抬眼,和温泌的目光撞个正着,她回过神来,对他摇摇头,走开几步。脸色有些不好,神情还算镇定。温泌放了心,和韩约走了。这一日,雨下到入夜也没停。徐采自程凤今死后,便有些心不在焉。躺也躺不住,走也走不动,便靠墙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凝听外头动静。雨点子噼里啪啦地打在兴龙寺的青砖地面上,冲散了血迹,掩盖了许多低语。不知道温泌和韩约这会在干什么,徐采瞪着桌上模糊的一团烛光,心神不宁地猜测着。“这回知道怕了”杂役士兵走进来,把一碗水、一个笼饼往徐采面前一丢,嘲讽地说。“程凤今的尸首,可有人捡走了”徐采跟他打听。士兵眼睛一瞪,很有气魄道:“韩将军设有伏兵,谁敢来捡谁来,乱箭齐发,立时没命”徐采不再说话,等士兵离开,他端起碗,呷了一口水,遥望着温泌书房的灯光,留神他的动静。生离死别之际,人的思绪如游丝,是飘荡不定的。短短的时光,徐采想了许多,程凤今,卢燧,戴申,徐度仙,当然还有在京都北里的那些倚红偎翠旧时光。今夜期,来日别,相对只看愁绝。偎粉面,捻瑶簪,无言泪满襟。银箭落,霜华薄,墙外晓鸡咿喔。听吩嘱,恶情悰,断肠西复东。可惜程凤今一个无足挂齿的小小县令,不值得他牵肠挂肚。这男人云集的行伍中,也难得慰藉那点柔肠绮思。没有流霞酌,也没有蒙山茶,徐采饮着淡而无味的冷水,破天荒地有些思乡了。一声惊叫,打乱了徐采的思绪。手里的碗险些砸在地上,他猝然回头,见声音来处,正是对面的厢房,那是清原公主的居处。在兴龙寺,不比府邸,行坐简陋,彼此声气相闻,似乎也颇有妙趣。徐采看是看不清的,只能秉着一腔看戏的心,侧耳去听。那声惊呼后,就没有了动静,有细碎的脚步声,是桃符在来回奔波,送热茶,捧巾栉,细语轻唤,给梦魇的吉贞安神,替她更换冷汗打湿的锦褥。显然温泌的耳朵没有徐采好使,这厢折腾的人仰马翻,他完全没有留意,只和韩约在书房里盘桓。公主啊公主,你毕竟还是个女人呐。徐采开怀一笑,咬了一口笼饼,似乎报了昨夜那一脚之仇,顿觉解气了。三日之后,骤雨初歇,兴龙寺里却仿佛悄然沸腾起来,小兵大将各自忙乱,马声嘶鸣中,有人在清点辎重,揩拭铠甲。徐采趁乱抓住给他送水的杂役,做不经意状,又打听道:“程凤今的尸首给人捡走了”“没有”那杂役小兵正忙着,一把甩开徐采的手,“卢燧胆小,不敢来捡,韩将军已经下令,把尸首拉到山后,草草掩埋了”徐采腿伤还没全好,被他甩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他也不生气,站稳了身形,好脾气地道声谢。是夜,荒无人迹的兴龙寺后山,两名士兵摸黑去掩埋程凤今的尸首。一人举灯,一人挖土,浅浅刨了一个坑,把人扯过来,先照旧从头到脚摸一遍。程凤今是晋阳令,身上值钱东西自然不少。头上的簪子,脚上的皂靴,袖子里的碎银,腰间的革带,一股脑被扒拉下来。“袍子不错,可惜被使君那一刀戳了个洞。”掘土的人嘟囔了几句,拍了拍手,打算埋人。“你不要我要。”举灯的人忙凑过来,把程凤今的外袍扯下来。袍子湿透了,但料子极好,衣襟和袍脚绣的花纹也精细,补一补,能换十几个钱。埋了尸首,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举灯的人怀里揣着一堆衣裳鞋袜,喜滋滋地边走边看。他猛然停下脚步,借着灯光,把袍子的里襟和袖子细细翻看。里襟和袖内有密密小字。作者有话要说:沙雁争飞写完了,腻歪过头,字数严重超标。第36章 朱旗曳日一初夏的季节,马牙山一如既往晶莹如玉。日光照耀在山体裸露出的灰白岩层上,折射出的雪光刺入人眼,戴申迎着这刺目的雪光,走在丰厚广阔的草地上。马牙山北望乌鞘岭,山峡之间草丰水美,是戴玉箴亲自择定的陇右军驻地。戎羌、匈奴和吐蕃先后在此长居,陇右军中绝大多数的低级士兵身上都带点番人血液,在中原人的想象中,总是剽悍阴骘。被这成千上万剽悍阴骘的士兵们以热烈的目光追随着,戴申司空见惯、波澜不惊,面朝马牙山想着自己的心事。戴申的脸,融合了他母亲给予的清秀眉目和枪林箭雨锻造出的硬朗轮廓,在马牙山的雪光直射下,他天生的清秀退避三舍,后天的硬朗突兀地显现出来。戴申虽然年轻,但绝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上级。节度副使晁延寿年纪大把,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了,每回被迫找戴申说话,强调总有些生硬,“使君,跟大家说点什么吧”自传檄天下将近三月了,各地人心思变,唯有陇右岿然不动,别说普通的士兵们等不及,连晁延寿都不耐烦了。被这么多双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做统帅的即便心里没底,总得怒吼几句,振奋下士气吧戴申明白晁延寿的不满,他张了张嘴,对上一双双满含焦灼、渴望的眼睛,他顿时没了兴致,把嘴又闭上了。人人都急不可耐地要冲锋沙场,建功立业,没有谁像他这样,还要悄悄考虑兵败将亡的后果。说什么他们懂他吗他摇摇头,没有和任何人交流的欲望,只是拍了拍草场上的骏马,掉头就往回走。晁延寿没有再啰嗦,他老当益壮,披着沉重的铠甲,在人群里穿梭,和兵将们闲话家常,偶尔余光瞟一眼戴申的动静。回了衙署,戴申就知道了,晁延寿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衙署正堂上,攒头坐着大大小小的将领十几个,都是被晁延寿暗地里怂恿了来,要逼戴申给他们一个“交待”。这些人,都是戴玉箴的旧臣,戴玉箴死得太早了,导致这些旧臣们没有了人辖制,占着陇右军中重要的职位不挪窝,各个显得居功自傲、肥胖臃肿。在戴申宣布要进京除贼那一日,他们对他难得露出些阿谀和顺服的姿态,这幅姿态没有维持很久,见戴申迟迟没有动静后,他们的轻蔑和厌烦就完全不加掩饰了。“使君,”老奸巨猾的晁延寿没有出头,说话的是一个皮肤黑里泛灰的汉子,也是陇右军的兵马使之一袁定方,他身上的明光甲没有卸,说话也是直冲冲的,“使君要是年轻怕事,趁早说一声,某也索性卸了这身铠甲,回家种田去也。”众人连声附和,袁定方一时兴起,当场解了胸甲,“哐”一声扔在地上。晁延寿这才施施然出来打圆场,“诸位领兵多年,离了你们,陇右军都要散了,切勿意气用事。”袁定方“呵”一声,“有使君在,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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