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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始乱终弃世子之后白 > 分节阅读 19

分节阅读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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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装颜料用的,在这间屋子也留了几个。巴掌大的碗碟被摆在桌上。“怎么都在”方重衣似是而非的目光落在上面,有几分疑惑,又自言自语道:“这山野之地,也没什么可吃的,是你们非要来,饿死了可别怪本世子。”苏棠无言,刚刚还在船上呢,这么会儿功夫又上山了“母后,父皇。”他胡乱把碟子推到对面,有一个掉桌子底下,他也无动于衷。“父亲母亲”另外一波又推到左边去,苏棠数了数,两边的数量刚刚好相等,暗笑他分得还挺均匀。方重衣自己面前只剩一个了,他低头看了会儿,眼中流露迷茫的情绪。嘴里含糊不清道:“我的。”苏棠不禁挑了挑眉。分到最后才考虑自己,真是有孝心。“给你。”他慢慢转过头来,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很专注,又迷离得像蒙了层雾。空洞的目光微微闪烁,生出些虚幻的光彩,一字一句无比认真:“棠棠,给你。”苏棠无言看着他,胸口像是被擭住了般,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滞闷。许久之后,她慢慢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世子爷能看见我了么”没有回应。她仔细凝视他的目光,仍然是空茫而没有焦距的,看来只是对外界有些似是而非的感知。她叹气,见铜盆里水也凉了,打算起身去换水,谁知脚步一迈踩到了地上的白瓷碟。若在别处倒没什么大事,可地上的细竹毯太滑,这一脚直接就飞了出去,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扑。铜盆咣当打翻,清水泼了满桌子满地。万幸的是,没有泼到方重衣身上。但更可怕的是,她把方重衣扑倒了。方重衣猛然间被扑倒在地,眼神还是木然的,但很显然不习惯这种居于下位的姿势,出于本能皱了皱眉,非常抵触。大抵因为伏在身上的人有着熟悉的温度和淡淡香气,他没伤害她,又出于本能攥住她手腕,翻身把人严严实实抵住。苏棠完全跟不上他的反应速度,再回过神时已经天地倒转,一片阴影居高临下投来,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罩。“世子”她头皮泛起一阵麻,如小针在扎,抬眼看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桃花眼迷离似醉,目光仍然虚浮在表面,像是把她看进眼里,又好像根本活在自己的世界,对她的呼唤根本无动于衷。方重衣并未把人束缚得太紧,苏棠怕刺激到他又发疯,只敢一点点挣脱。温热的气息缓缓靠近,苏棠心都提起来,却发现他只是认真专注地凝望她,暂时没有其他动作。她太慌了,差点忘记这人眼神是不好使的,既色盲,又深度近视,每次要仔细看人时就是这般。方重衣恍惚了相当长的时间,似乎看见新奇的、从未见过的世界,眼中时而流露迷茫,时而又闪过几分惊诧,喑哑的嗓音自顾自呢喃:“原来棠棠这么好看”说罢,又很珍惜地将她凝望了许久,仿佛机会得来不易,下一刻人就要消失。这话让苏棠有些费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打量自己,怎么跟以前没见过她似的“棠棠。”他唤她似乎上瘾了。苏棠全力挣脱着,余光不经意扫过他,彻底慌了。眸子里那些淡漠、虚浮的色彩褪去,取而代之是近乎疯狂的深情,要把人淹没的炽烈情绪。方重衣是个极为矛盾的存在,苏棠认为。平日举手投足清贵至极,气度雍容,站在哪儿都是一副画,俨然是世间最出尘如玉的翩翩公子。那张浮华的面具下,却保留着原始甚至野蛮的一面,恨一个人便直接捅刀子,喜欢一个人大概会一棒子敲晕把人掳走。是很炽热的少年心性,但这种强势,苏棠是畏惧的,所以她想在他的压抑爆发之前,远远地逃离。她勉强挣脱开一只手,胡乱抓到个茶盏,有尖锐的角,实在不行,使劲砸上去算了。“棠棠不要走。”湿热的呼吸徐徐落在她侧脸,微微颤抖的声音贴在肌肤上轻唤,低哑,近乎病态的偏执。苏棠整个人轻轻一颤,手在半空中停顿。转瞬,纠缠不清的吻便落在她唇上,起先是生涩的试探,只在唇上含糊地亲着,然后进一步,渐渐深入。“不准走”压低的声音带着狠意,似央求又似命令。手腕上的力道松开,强烈的占有欲驱使他的手向上移去,牢牢扣住她的后颈,半点容不得她动弹。苏棠睁大眼,眼前却是模糊而潦草的,隐秘的酥麻感冲刷着她,腿脚都发软,忘了该怎么反抗,也无力反抗。就像浸在茫茫无尽的海水里,想逃离又只能眼睁睁沉溺下去,她想抓住什么,下意识攥住了那人的衣服。她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偏过头去,不自觉蜷缩进他怀里。方重衣仿佛着了迷入了魔,薄唇缓缓掠过她耳廓,顺势去亲她的脖颈。他神智模糊,没个轻重,炽热的吻细碎落下,有时颈项间一阵酥痒,密密麻麻漫过四肢,渗入骨骼,有时猛地疼一下,又让她畏怕不已。细腻的吻慢慢往下,令人像是坠入迷茫的梦境里,找不到方向。微凉的指尖探入里衣,抚过一寸寸肌肤,苏棠心中的警钟骤然敲响,倏地睁大眼。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艰难抓起旁边的茶盏,往他后颈用力磕下去,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又咬紧牙,更使劲磕了一下。扣住后颈的手猛地一收,疼得她皱眉,肆意妄为的动作终于停了。那人慢慢歪倒在一旁,她身上的压力也骤然减轻。第29章 杏花糖苏棠大口喘着气, 转头看向身边人, 方重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眉头紧皱,似乎暂时失去了意识。趁这个机会,苏棠赶紧坐起身, 把衣裳穿戴整齐,她的衣襟束带全被扯开, 连里衣都散开一大片。手忙脚乱刚整理好衣服, 身边又传来窸窣的动静方重衣已经逐渐清醒过来, 不言不语,只是慢慢地撑起身。苏棠浑浑噩噩去看, 他沉眸盯着眼前虚无,但与之前的空洞不一样,是素日那种幽深不见底的目光,之前那种像要吃人似的炙热温度正在消退。两人都不说话, 只有粗重的喘息浮在空气中。“世子”她视线落及他身上,轻袍半敞,精致的锁骨线条露出来,胸膛也若隐若现, 眼神比之前聚焦了许多, 也清醒许多,好看的薄唇沾了些水光, 色泽潋滟。她知道是为什么,视线又像烫着似的赶紧移开, 背上不自觉起了层细汗,脸颊也火烧火燎的。方重衣并未回应,也没看她,面色铁青,幽沉的目光似有几分隐忍挣扎,还有尚未褪尽的恍惚和迷离。他无言靠坐在墙边,一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散乱额发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遮掩了眉目,整个人的线条是潦草而仓促的,却半点不显狼狈,反倒似落拓写意的水墨画。“世子”苏棠恍惚扫过一眼,不敢细看,只觉得他脸色非常差劲。“别喊了。”清越明朗的声线此时已经哑得不行,苏棠恍然惊觉他气息时轻时重,起伏不定,是尽力在稳住。方重衣看也没看她,一手撑地有些吃力地起身,抵着墙静静站了会儿,稍作平复才拖着步子往里间走。珠帘被粗暴地挥开,身影消失在一片彩玉流光后,有几颗玉石玛瑙散落在地,发出叮叮咚咚的清冷声响。正厅的气氛冷淡寥落,流光溢彩的炉鼎摆了一屋子,还有匕首,白瓷碟等等苏棠默然抱紧膝盖,一个人坐在这样一片古怪中,眼神空空,失魂落魄。刚才那些画面在脑子里止不住回放,仿佛是个荒诞的幻觉,但全身都沾染了他身上清幽的木叶气息,又告诉她分明不只是梦。她不知他毒性退了没有,想走又有些放不下心,索性静静等着。心里想,他自醒来后就这么一声不吭的,之前那些事应该不记得的吧良久,她慢吞吞挪到拐角的月门边,往走廊那头看了一眼,卧室里静悄悄的,没任何动静,倒是浴房那边隐隐传来水声。在沐浴吗那应当是彻底清醒了他这么洁癖的人,时不时洗个澡不要太正常。从正厅最后一扇小窗能看见浴房后室,是起火烧水的地方,苏棠趴在窗户上瞧了一眼,里边黑黝黝的没半点火光,他洗的哪门子澡冷水吗这时节正是倒春寒,洗冷水怕是要伤风的。不管他此时在干什么,苏棠觉得这事应当算平息了,刚想跑路,走廊里沉冷的声音传出:“你进来。”傍晚微风煦煦,她却觉得凉飕飕的,缩了缩脖子往里间走去。走廊尽头是一片幽暗,仿佛沉闷的乌云,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她推开卧室房门,脚步就一僵,正巧对上方重衣从浴房那边走出来,一身霜蓝色轻袍,衣带松散,袖袍缀繁复华美的云龙纹,冰冷的精致,疏离慵懒的尊贵气息。又是往常那种静默至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方重衣有眼疾,常这样将她凝视许久,有时要仔细打量还会靠得极近。苏棠害怕那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索性主动走近些,让他能把自己看清。他身上有寒冷的水气,即便隔着半步的距离,苏棠仍然能清晰感受到。果然是洗的冷水。“世子爷要不要喝些热茶”她视线错开,落在床头的白玉流苏上。“你解释一下。”平淡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仍然沙哑,不过是嗓子坏了那种,还带着鼻音。苏棠低头,脚尖画着圈:“我、我买的野菌不太对,据说有毒,好多人吃完后都迷迷瞪瞪的,变得很奇怪,世子爷也”她静静等待着降罪或新一轮的刁难,良久,头顶却只是传来淡淡一声:“嗯”。平静的声音让苏棠宽心不少,好歹没有勃然大怒,而且看样子那些事他也的确不记得了。不记得最好。方重衣静静望着她,这样的结果他大致能料到,不是什么专门针对他的毒药,否则那些隐卫早就有动作了。但他还是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种事而动情。似真似假的幻境里,有一个娇柔的影子一直陪在身边,有往日熟悉的淡香,身子像云朵般轻软。更重要的是,他恍惚竟看见了细如凝脂的粉颊,因慌张无措还起了层薄红,樱桃般色泽的唇,亲过之后闪烁着莹润水光。活色生香四个字,再不为过。而今,眼前又恢复一片黯淡,只有黑白,再无其他。他平生第一次产生无力感。“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苏棠听他嗓子不太对,气色也极差,心想应该是感冒了,正好,找个由头转换下气氛。缩在袖子里的手被方重衣的手轻轻握住,执起,往他的额头上放,抬眼去看,那人半眯的眸子里浮着几分笑:“那你看如何”苏棠认真感受了片刻,道:“好烫,世子发烧了。”“嗯。”他淡淡点头,虚弱地咳嗽一声,目色已恢复冷静,“既然是因你而起,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苏棠无奈,她也不知那是毒蘑菇啊,这种事防不胜防,至于迷离之中发生的事那都是意外。心里想着,嘴上却只是避重就轻道:“世子病了,我会负责将您照料好的。”“就这样吗”方重衣一手撑在床柱上,头微微低着,他余毒未清,虚浮之下又是动情又是洗冷水的,大起大落的确有些撑不住了。方重衣喘了口气,定下心神后又凝目望向她。秀气的下巴微扬,雪白的脖颈露出一段来,上边有一道醒目的痕迹。是他留下的。“世子爷先休息会儿吧”苏棠想扶他去床边坐下,怎知下巴被冰凉的手捏住,被迫抬起些。方重衣低头,幽深的眸子直直看进她眼里,唇角是暧昧的弧度:“都这般肌肤相亲了你说要怎么办才好”低柔的嗓音带着蛊惑。苏棠顿觉乌云压顶,没想到那些事他都记得她摇头如拨浪鼓,无情无义道:“那不算数的。”“你咳”他说不下去,紧接着便是一连串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仿佛气得肺都要咳出来。苏棠见他身形摇摇欲坠,赶紧扶着人靠坐在床头,给他拿了个垫子。大夫来的时候,方重衣已经烧得有些意识模糊,半合着眼靠在床上,死气沉沉的。大夫把了脉,忧心忡忡道:“世子爷这先是急火入心,又寒气侵体,不妙,不妙啊”苏棠自然也愧疚,给他擦去额头的冷汗,又问:“是不是很严重啊多久能好”“好在世子根骨好,没伤到根本,将养几日应当便没问题。老夫先开一剂药,让世子爷按时服用吧。”苏棠稍稍放下心,看着人开下药方,即刻让别的丫鬟去煎药,又细细问了一番注意事项,才送大夫离开。任何人生病的时候都是安静的,即便是方重衣也褪去了那层侵略性。夜里,苏棠点上一盏灯,守在床边。那人静静靠卧在床头,面色略有些苍白,似睡非睡的,模样很柔和。也很好看。浓稠的药汁冒着热乎乎的白气,苏棠用手在碗壁上试了试:“世子,药凉了,喝吧”“睡着了。”半死不活的声音淡漠回应。苏棠怔了怔,这是还在生她的气但她也不知道那野菌会有问题啊出于愧疚,她又轻言细语地劝:“世子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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