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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器》TXT全集下载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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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轻咬下唇:“怀公子也是觉得我家主与瑶姬公主是郎才女貌吧?”


陈怀身子一僵,扯出抹笑意:“你主子当是世间无二。”


立秋更是觉得不安,最终他也没说主子与瑶姬公主是否登对,只是赞誉了主子而已。


冬至备了茶点回来,放在小桌上,用神色询问立秋元子烈去哪儿了。


立秋表示去换喜服,冬至颔首。


只不过片刻,元子烈拿着喜服走出来。


“你怎得不让我瞧瞧。”陈怀咬碎一块茶糕,入口清新却是含着苦涩。


“正合适,成婚那日你是能看到的。”说罢将喜服递给立秋,立秋弯身退下。


冬至也发现不对,陈怀的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具体有什么,冬至还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略苦。


这场婚宴,是十足十的气派。


陈王含着笑意看着元子烈接走瑶姬,灯火通明,看着少年烈红背影,陈王似乎放松神色一瞬间老了许多。


一盏盏的红灯笼,陈王难得叹息一声:“这若是太平盛世,该多好。”


喜娘牵着瑶姬进了轿子中,元子烈无父无母,家中也许其他长辈,元子云又不愿意见他,所有礼节都可以省了去。


推杯换盏之中,各种恭维之话。


元离在人群中,并没有靠近元子烈。


元子烈向来洁身自好,他有着一世记忆,似乎他从未和谁有过肌肤之亲。


自己得到的也不过是空空的夫妻之名,有名无实而已。


只是元子烈真狠,死了都是自己栽到棺椁中的,连最后一面都没让他看到。


他可以接受有人嫁给他,只是那人不能爱他,他要让元子烈知道。


他欠自己的,想要爱,也得是自己去施舍给他!


夜已渐沉,闻人澹头脑昏沉,早早就离开了酒宴。


摇摇晃晃的走在小巷中,却是被人从后面一闷棍敲晕。


两个黑衣人架起闻人澹,其中一人又将一颗药丸塞到闻人澹口中。


借着夜色两人将人架到一处宅院中,红烛垂泪,两名黑衣人就将人放到屋内就失了踪影。


闻人澹只觉得头昏,还有身体出奇的燥热。


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一身喜服还盖着红盖头。


身材纤细,双手白皙,若无意外应该是个美女。


身体越来越热,喉咙也越来越干,闻人澹开口声音嘶哑:“你是谁?”


“先生与奴家相处这么久,还是无法认出来吗?”红盖头下的声音轻柔,带着叹息。


闻人澹此刻思绪混乱,气血上涌,却知道是谁。自知不是什么好事,蹒跚转身。


连忙推门打算逃开,谁知门早已被锁住。任凭他如何敲打都是紧闭不开。


“逃什么?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自然准备的万全。”瑶姬掀开盖头,看着闻人澹涨红的脸,还有愈加迷离的眼神浅浅一笑。


“夫君,该歇息了,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


许是因为药力彻底迷惑了闻人澹的神智,让他头脑变得一片空白,只欺身上前…


在夜中,留下一片旖旎。


酒足饭饱,也闹够了,客人自然不缠着元子烈。


元子烈得了喘息的机会,他酒量还算不错,又并未多喝,此刻神智异常清明。


走在去婚房的路上,他就在思索该怎样说他这种想要维持表面夫妻的说辞。


一直到走进婚房,看到一片红的装饰,心头恍惚,吩咐侍从全部退下。


房间内只有他,与他刚刚娶来的“新娘”。


他也没看喜床的新娘,只是沉默着。


而后下定决心要将事情说明白,只是这一眼就能发现那“新娘子”的身材是不是高了些,壮了些?还有这身喜服,也是与他身上一样的男子款式。


这不是瑶姬!


心头震惊,忙走两步,元子烈猛的揭开盖头。


盖头掀开的那一刻,“新娘”将头抬起。


那人眉眼温和,皮肤在红绸衬托下更是白皙,轮廓分明,噙着笑意目中不怀好意却是让人震惊的灼热!


这人平时惯着锦兰,此刻却像极了勾人海妖。


元子烈攥着盖头的手不禁用力收紧,与其对视良久方才哑着喉咙,隐约含着几分颤抖的吐出两个字。


“陈怀…”


作者有话要说:信息量巨大的一章。


容迟:怎么是你?


陈怀:怎么不能是我?我这不倒贴嫁给你了!


第39章 谋情


男子的相貌虽然不如自己那般貌美, 可也算得上是俊美温润,与自己身上的戾气不同,看起来有些乖, 却从未有今天这样成妖的侵略感。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迟郎不觉得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吗?”


元子烈蹙眉,而后握紧盖头的手更紧了些,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这些日子陈怀的反常,还有那些隔阂是什么那他未免太迟钝了些。


元子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陈怀会对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因为了解, 他清楚陈怀明白自己是什么人。


就因为明白,才想到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现在的局面, 将这一切都否定。


“是瑶姬想做的吗?”努力让自己平静,面色上与平常无异。


陈怀轻笑,只是袖子中的手也起握紧的,紧张,还有不甘。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吗?姜别, 是不是时间久了,你都忘了我最初是怎么样的怕你, 如今又是如何的依赖你。”他的嗓音清澈, 一如陈怀给人的感觉,干净到极致。


元子烈睫毛轻颤, 微微垂落,落了一片阴影让陈怀看不清他的眼神。


“这不是儿戏,陈怀,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元子烈自然不反感陈怀, 但要是说男女之情,他不懂,从心里面不清楚。


而今豁然被提起,让他不得不仔细去思考。


在他们这样位子上的人,感情也是筹码,没几人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去舍生忘死,放弃一切。


包括他自己,都能够利用自己答应与瑶姬的这份姻亲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我就是太清楚了,才会忍不住。容迟,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试一试!”陈怀站起身,身子欣长,只不过三年时光,他已经高这少年许多。


那双眼中半是隐忍,半是希望。


“我知道瞒不下去的,而且这感情越深就越是升起这种占有欲。与其让你发现我的灰暗心思,还不如我主动告诉你。”陈怀凄然,却是眼神异常坚定。


“容迟,我心悦你!”


三年,他藏了三年之久。或许在没明白自己心意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藏的岂止是三年,而是三世。


三世的话,就在只一句。


我心悦你…


少年后退半步,却是硬生生收了回来。


“我们都是男子,会是天下的茶余闲聊的谈资。”


“我知道,我不怕。”陈怀轻声细语。


“我并不懂感情,志不在儿女情长。”


“只我懂就好,你不需要回应全部。”


“陈怀,我不是那个人人赞叹,圣洁在云端的太子别。这许多年,我是公子烈,那个在地狱中的人!”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公子烈与太子别,并不一个人!


高高在上,作为所有希望,带着让人仰望的白雪的太子别,就真的在那场火中死了!


活下来的公子烈,戾气桀骜是真实存在的,他并非善类,只一张漂亮脸蛋可以看而已。


若是时机不对,为求明哲保身,再是不堪的事情都是能做的。


“你认为我不知道吗?容迟,我最初怕你,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怕一个人,不单单只是看见他手刃一个人。


若是只是因杀了一个人而恐惧,在这个阴郁虽是倾盆大雨而至的时局中,就是真正的懦夫。


陈怀聪明,有些趋避危险的本能,可不代表他的胆子小。


他怕元子烈,就是从一开始,从第一次见面对上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睛就知道。


知道这个人来自深渊,不是把他拉入深渊就是他将他拉出来。


无疑元子烈是危险的,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瓜葛到现在。


“你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可我还是这样了。”


像是认命般,陈怀手指轻抚上少年的面颊。


少年神色复杂,不反驳,也不赞同。


“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少年握紧抚上自己面颊的手腕,语气显然不是央求而是命令的坚定。


陈怀牙根微酸,另只手空出来,伸向自己的腰封。


元子烈终于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陈怀没有停,由着他的手指,一件件衣物脱离身子。


最后一件半褪之时,白皙的胸膛露出外面。


“够了!”


少年出声阻止,陈怀笑了,他听出了颤抖。


一步一步凑近少年,檀香味还是一如既往。


“你在怕什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男人。”他更是挑起少年的发丝,双眼含笑“就算是在你之下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志向,我在床笫间陪你,不好吗?”


疯了,真的疯了!


元子烈睁大眼睛,他是女人没错,可陈怀不知道。


可就是这样,陈怀愿意和他做这样不伦不类的床伴。一个爱他的床伴,可以不要求他同样回报这份爱的…他的…玩物!


喉间一动,少年闭上眼睛:“你知道,我并不是把你当做玩物。”


“可是除了这个身份,我还有什么身份能和你在一起。太爱一个人是不能忍受萍水相逢,作为好友的。”陈怀伸出双臂将少年圈在怀抱里。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少年比其他同龄人娇小许多,只不过这一身的气势,让人忽略了这点。


“容迟…要了我吧…”


从灵魂深处而是的声音,这是他所有的妥协。


一个男人的自尊他都不要了,可以盖着盖头和自己的妹妹抢夫君,可以只做一个男宠玩物雌伏在他的身下。


陈怀觉得,这一刻他总算是解脱。


他将心里所有的渴望,所有的贪念都说了出来,就像是背了生生世世的重负终于放下。


说不震惊,是假的。元子烈第一次接触如此炙热的感情。


双手垂落在身侧,轻轻抬起,他还能听到陈怀胸膛中猛烈跳动的心跳。


他怕,怕自己会把陈怀带到深渊中。


为何这么多年他总在指导他,就是陈怀让他极为顺眼,带着他喜欢的干净。


这份干净,怎么能被自己毁掉。


“匪…”少年嗓音寡淡,陈怀听了轻轻应了一声。


而后就觉得眼前迷蒙,竟然是被少年一个手刀打中穴位昏睡过去。


将陈怀安置到床榻上,整理好他的衣物,元子烈就掩上房门。


院中还是因为大喜,而装扮的火红。抬头,是明月繁星。


公子烈是骄阳,太子别是明月。


有时候元子烈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如此活着,慢慢除了大志向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元离只是心有不甘,同时带着某种恨意,燕汝安只是单纯的想据为己有。


元子烈不懂感情,但不代表他看不出什么是真正的感情。


若是真的爱他,他不会逃。


就像方才,他能看出陈怀的感情,就是因为真挚,他才强迫自己半步都不能退。


他渴望被爱,所以面对真正的爱,他不允许自己去忽略去不屑一顾。


长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坐在廊板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此时相对不想问,愿逐月华流照君。”


想起什么,元子烈拿起腰间的玉佩,那两枚玉佩静静地躺在手心中。


螭龙与月亮。


是那时候吗?


春风得意马蹄疾,白衫少年伸出手将锦兰衣袍的少年圈在怀中,拍马向前。而锦兰的少年在白衫少年怀中寻了舒服的位置。


还是这个时候?


初夏的夜还是有些凉的,将少年的思绪吹散,同时也让他格外清醒。


一个时辰过后,陈怀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红账,他侧头看到红烛已经燃了有一段。


只是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自己身侧好像有人!


他投向那人,精致的眉眼,白皙的皮肤,红唇小巧。


陈怀不禁伸出手去抚摸,果然是像锦缎一样的顺滑。


“容迟,这三年我怕得很,你来保护我吧!”


许是目光太过于温柔,元子烈愣了一下:“你不是有手段吗?换亲的事情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的出来。”


“可我的聪明都是因为你,你知道的,我不适合这条路,能够不畏首畏尾已经是不错的了。”双手圈住少年,陈怀将头埋在少年脖颈间:“我怕,容迟。保护我…”


“啧,你以为我是神明吗?保护你?废物怀,你未免想的太美满了吧。”


“不,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鼻息间都是檀香味,陈怀偷偷笑得灿烂。


他不怕元子烈不爱他,做到今天这样也是他坚定元子烈不会逃避。也知道他的心思,是会给他机会试试的。


他就是这么卑鄙,他要的就是能够与他试试。他算计了少年。


陈怀明白自己的处境,自然是四面楚歌,过了今晚怕是声明都没有,他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元子烈这个时候放弃他就相当于让他去死。


少年做不到的,会留他在身边。


他喜欢自己做的饭菜不是吗?再不济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让容迟离不开自己的身子,无论怎样,都是可以的。只要他们能够在一块儿,没有其他人,光明正大的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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