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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俏长媳 分节阅读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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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它的脖子,挠挠它的毛发,小九哥就眯上眼,模样享受。


有时,叶花燃看书看得入迷,忘了搭理它,九哥儿喵呜叫几声,没得到回应,肉垫子便啪嗒一声,拍在叶花燃的脸上,脾气还挺大。


倒是不疼,就是怪痒的。


“小九哥儿,别闹。”


梦中,叶花燃笑着,伸手,欲要将小家伙从脸上拿下来。


阿九察觉她的动作,轻盈地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叶花燃抓了个空。


担心它又跑出院子,回头又该被外头的野猫欺负,叶花燃忙从藤椅上起身,追了出去。


她赤着脚,跑过一重又一重深深的庭院。


不见她的阿九。


叶花燃失望地往回走。


几片花瓣,落在她白皙的脚背。


抬头,白墙,黑瓦,院子里的杏花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花了,红的、白的、一簇簇,一团团,有几只乌鸦停在了树梢,犹自发出“呀呀”地凄惶的叫声。


叶花燃的心没来由地一紧。


忽地,一阵春风吹过,杏花如雨,轻盈地飘然而落。


树枝摇曳,在一片绯红的杏花间,有什么东西,隐隐地有什么东西在树梢间轻晃。


耳旁,有一道声音在叫她不要过去,千万不要过去。


叶花燃还是赤着脚,迟疑地走了过去。


宛若恐怖片电影里,被特意拉近,又特意调慢的慢镜头


花枝摇曳的树梢上,一具被剥了皮,血肉皆是模糊,形状难辨的血淋淋的动物被吊在那里,那双嵌着漂亮鸳鸯瞳眸的眼眶,血洞洞的,空无一物竟是连双眼都被生生挖了出来


阿九


是她的阿九


她的瞳眸不可思议地睁大,喉咙仿佛被一块巨石给堵住,连喊叫声都发不出。


紧接着,她转过身,“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但事实上,梦里头她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她只是干呕着。


她的胃像是要燃烧起来,体内积蓄的力量全部都被抽离。


她的身体轻飘飘地仿佛没有任何一点重量,她的双足机械地往后退。


一脚踩空。


身体失重,瞬间往下坠。


跌出梦境。


从前尘,跌回到了今朝。


叶花燃从梦中惊醒。


仿佛若被骤然被从水中抛上岸的鱼,叶花燃睁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爱新觉罗东珠,你在唤谁”


一道冰冷、阴鸷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叶花燃眸中的惊惧未退,那就那样带着一双惊恐的眸子看了过去。


从那双漂亮漆黑的瞳仁里,谢逾白清楚地倒映着她对自己的恐惧。


他的手还被她抓在手里,是她烧糊涂了,将他错认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现在,她醒了。认出了他。


她在怕他。


和天下的人一样,都在怕他。


白日的亲昵、主动果然只是因为她一时的神志不清所致。


怒极反笑。


薄唇缓缓地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墨色的瞳眸翻涌着是风雨欲来的可怖阴骇,“怎么,白日醒时格格不是对本军座百般亲昵么格格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嗯”


长长的、上挑的尾音,充满了挖苦跟嘲讽。


忽地,身体忽然撞进一具极致的温软。


------题外话------


我对叭起小九哥儿


第16章 黑化015吾爱上


窗外的雨下得越发地密了。


那雨声淅淅沥沥,昼夜不歇。


时节分明已进入初夏,入夜的温度却是奇低,越发显得怀里的这具身子有多么烫手。


谢逾白一动不动,就那样被抱着,像是一尊雕塑,仿佛能维持这样的姿势到地老天荒。


一道惊雷轰然落了下来,闪电将夜色劈成明灭的两半。


谢逾白缓缓地回过神。


谢逾白不懂钻梦之术,自是无法窥探叶花燃的梦境,亦不知她口中的九哥,不过是一只花色的小狸猫。


生生压抑五脏六腑内翻滚涌动的怒火,谢逾白咬牙,一只手钳制住叶花燃的手臂,生生地强行将人从自己的怀中扯离,他的眼神凶狠,像是要将人拆骨扒皮,“爱新觉罗东珠,你看清楚,我是谁”


右手拇指跟食指用力地掐住叶花燃的脸颊,狠厉的眉眼逼近她。


不期然,对上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像是迎面有人陡然忽然一掌劈向他的命门,措手不及,以致身体竟未能做出任何反应。


掐住叶花燃脸颊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叶花燃的双手紧紧地攀住谢逾白的手臂,仰起白皙的脖颈,如墨的长发披肩,发丝凌乱,叶花燃彤红着双眼,声音嘶哑、粗粝,“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开口跟我解释阿九不是你杀的,你将我关起来,从来也不是为了囚禁,将我成当成玩物,只是为了,只是为了护我周全。桌上的那碗堕胎药,也不是你命人准备的,你事先根本不知情,你甚至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还有那日,那日你明明已经身中枪伤,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背着我走了几十里地,以致最后伤口感染,最终最终。我哪里就值得你,哪里就值得你连性命都不顾地去爱”


眼泪像是掉落在地的串珠,一颗颗,簌簌地从叶花燃的眼眶里滚落,


此前,谢逾白听见叶花燃的梦呓,认定了她口中的九哥便是叶花燃私奔的情郎,已是气血翻涌,直至听见囚禁、堕胎、孩子这几个字,方知这些年来在站场上所受的那点外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仿佛有人举着一块烙铁、倏地烫向他胸口心脏的位置,耳边可听热铁贴在血肉之上时那呲呲的声音。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会发现谢逾白此刻的脸色骇人得可怕,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抽干了血液只剩下一个身体的躯壳,阴骇地伫立在床沿。


这场高烧,不仅仅令叶花燃的体温一再地攀升,更是令她脑海里前世、今生如同烧沸的热水,搅得她混淆了两世的记忆。


她醒着,可她的意识并没有跟着一起清醒过来。


她的耳边是曾经彻夜响起的淅淅沥沥的雨声,眼前场景变幻,她仿佛又置身在那个瓢泼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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