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让的邮件里说这是他在一场大雪纷飞的拍卖会上花了五百万拍下的。

话落，闻溪目光落在宋清让的脸上，尽管他撇开头，可闻溪仍看见他白净的耳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像是最为羞耻的事终于被知道了。

闻溪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匪夷所思。

她取下戒指，第一次认真看小拇指内侧的刺青。

她愣住了，眼眶微热。

竟然是她的名字。

是她的名字缩写“wx”。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声线平稳，结果微微发颤，“你、你什么时候纹的？”

“你高二的时候和顾乘风走的很近...”

这是他当初耿耿于怀的事。

“我以为那个时候你喜欢这种的男生……”

他认为自己喜欢顾乘风，所以去做了件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吗？

闻溪眸子里沁出泪珠，笑：“我哥那时候完全是个沙雕非主流啊，你竟然还学他？”

宋清让垂首在她耳畔，胸腔的声音传来，沉闷低哑，带着□□过后的慵懒。

他在她下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下，“不然怎么办，怕你不喜欢。”

闻溪手指抚摸着两个字母，指尖滚烫，有种触电的感觉。

她脑补年少时的宋清让，眼眸里满是心疼。

宋清让不愿她这样，便似笑非笑的开起玩笑，舌头湿热的轻轻舔舐她的耳垂。“既然这样心疼我，再来一次？”

闻溪哼哼两声，笑着扑倒他，“来就来啊。”

“看来是我太不努力，让你还有力气笑，嗯？”

宋清让含住她的唇，再次欺身压下来。

*** ***

闻溪睡来时，揉了揉太阳穴。

她想，她是不是太放纵了些。

居然和宋清让在床上呆了大半天，还是她主动引诱的他。

浴室传来水声，闻溪发现宋清让的钱夹搁在床头柜上。

她随手拿起钱夹，翻开了它。

果然——是她。

是以前的她，还是短发的时候。

宋清让浴巾围着下半身，闻溪看见他身上还留有一道她的抓痕，脸莫名的红了。

闻溪趴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对他说：“这张照片是从哪里来的呀？”

秘密接二连三的曝光，男人移开视线，“有次运动会无意间拍到的。”

“宋清让，你别在放这张照片了。”闻溪嘟着嘴，“我下次拿我现在的照片给你。”

宋清让笑着坐下来，身体带着蒙蒙的水汽，“好。”

闻溪拿着他的毛巾，替他擦头发，“你要是一直看以前的闻溪，说不定会觉得我现在老了。”

“而且、她以前没心没肺的，又不喜欢你。”闻溪看了看照片，嫌弃无比。

宋清让失笑，“那也是你。”无论过去的闻溪还是现在的闻溪，都是她。

闻溪奶凶奶凶的，“但我不开心，我上次就很不开心，我吃醋了。”

闻溪想起之前自己闷在心里的小委屈就不爽，她真没料到，她吃醋的对象，竟然是她自己。

“顾乘风还总是说你心里有个白月光，你不会对我很好。”

宋清让垂下眼，手指捏住闻溪的下巴，“还要怎么对你好，嗯？”

闻溪小声道，“但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虽然我每次想起你的刺青，你的照片，心里会有点不舒服。”

“溪溪。”

“嗯？”

男人语气透着点委屈，“你哥哥是不是在针对我？”

闻溪笑出来，眉梢飞扬，“我下次替你教训他，好不好？”

宋清让从善如流答，“好。”

“你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鱼汤得热一下了。”闻溪苦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