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齐中天这么说了齐默的情况,齐妃面色极为难看,原本站着的姿势也重重的坐了下来,对着那玉桌猛地拍了一下,连带着那上头的茶盏都跟着跳了一跳。
“这沈裴岂有此理,竟敢下手这般歹毒!”
齐中天也随着坐了下来,相较于齐妃,他倒是显得平静一些,端起茶盏请抿了一口,后又搁下,这才开口道:“默儿受了伤,证明事情败露了,太子定然会更加防着我们。”
齐妃自然也知道这个理,她拧着眉,“这沈非衣怎会如此难搞,先前去绿波山庄避暑,我已下过一次药,如今这已是第二次了。”
说着,她看向齐中天便有些微弱的不满,“爹,我早说这沈非衣是在不行直接除掉,你总是拦着,这倒好,如今这沈非衣什么事都没有,默儿倒受了这般重的伤。”
听齐妃这么说,齐中天倒也不怎么在意,“你确定这九公主次次都中招了?或是说你办事当真万无一失,没有出纰漏?”
齐妃一听也急了,她蹙着眉道:“我敢保证,绝对不曾出国纰漏,沈非衣的确是中招了。”
闻言,齐中天也陷入了沉思,似乎觉得非常不能理解,“你第一次下药时,你可还记得,前后九公主都同谁在一起的?”
齐妃便细想了一番,忽而眸子一凝,有些不敢确定心里这答案似得,默了半晌,她才慢慢开口,“我那时在君晔房中,沈非衣是最后一个来的,后面还跟着沈裴。”
说到这,她顿住,又想到了这一次齐默被湛白伤了的事,众所周知湛白是沈裴的贴身护卫,湛白出现的地方必然有沈裴。
思及此,她视线慢吞吞的转向齐中天,问了一句,“爹的意思是,沈裴?”
齐中天并未承认也并未否认,只是摇了摇头,“这个说不定,你若是确定这九公主中了招,就应当去试探一番,一次没中招说得过去,但若是次次没中招,那边是蹊跷了。”
齐妃与齐中天虽说是fù_nǚ关系,可外臣始终不宜在后宫多呆,两人不过说了几句,齐中天便出了宫。
这边齐中天回去,齐妃则是想了许久。
这药是她下的,她自然知道这东西烈性,她其实也不信沈非衣能次次躲得过去,可更她更不敢信的,其实是沈裴。
可如今的情况看来,是沈裴的可能性却是极大。
齐妃越是这般想,心里越是痒痒。先前她都想过要抽个时间仔细去瞧沈非衣着手臂,只是一直没什么空。
可一旦到这个时候了,她便觉得恐怕是非去瞧一趟不可了。
她知道沈非衣每日早晨都会去找太后请安,而他们这些个后妃,只需同皇后请安即可。只是她随性惯了,恰好皇后也不怎么待见她,她便连请安都极少去。
而太后那边谁也不待见,故此这宫中的后妃便也识趣,丝毫不去太后面前晃悠。
齐妃打定了决心后,翌日一早,便卡着太后下朝的点去了咸寿宫。
她来的并不早,沈非衣和秦玉凝早已在屋中等候多时了,许是太后上朝耽搁了会儿,便回来的晚了一些。
沈非衣和秦玉凝都喝着茶,在屋中坐着等候太后,见齐妃来了,两人便都起身福礼。
齐妃到底也是摸爬滚打当上的妃位,瞧见了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也不能不给面子,便连忙堆起了笑,招呼着两人坐下。
秦玉凝坐的位置靠近里侧一些,沈非衣则是在外头,齐妃今儿来就是瞧沈非衣的手臂,便挑了个挨着沈非衣的椅子坐了下来。
茯苓便连忙吩咐人跑去给齐妃上茶。
齐妃不过坐下一会儿,还没跟沈非衣和秦玉凝说上几句话,太后便下朝回了宫。
见势,沈非衣便连忙站起身。
按规矩来说,这长辈回来,做晚辈的硬是要起身迎接,只是太后不喜这虚礼,便不让两人这般迎她回宫。
可太后说归说,两人见到太后回宫,自然还是起身上前迎过去了。
彼时齐妃手里正端着茶盏,外头只是说太后回来了,可人却不曾走进来,故此齐妃也并不着急站起身。
她只是起了个想要站起身的势头,只等着沈非衣走到她跟前。
而后,她手一掀,那满杯的茶水全都泼到了沈非衣的手臂上,她好似没拿紧似得,茶盏也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那茶水并不热,而是温的,将沈非衣袖子濡湿后,那温热即刻转成了凉意。
齐妃哎呀一声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来抓着沈非衣的手臂,拿着帕子要给她擦掉水珠。
可她哪里是擦,她抓着沈非衣的袖摆就是往上掀。
作者有话说:
我这阴间更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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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新一天了 怎么还没更qaq】
【不行了兄弟们,这个阴间时间撑不住了,晚安,明天更。】
【!!】
【啥时候俩人真正在一起】
【这种臭配角别蹦哒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