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颤动,呼吸变的急促而又沉重。
“陈默”阮萌小心翼翼叫了声他的名字,手想要放在他肩膀上安抚他。
陈默肩膀微微后撤,避开了她的手,他没有再看她,安静的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阮萌颓败的放下手,一时间失落、怅然、愧疚、矛盾这些情绪交杂在一起,她也说不上此刻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阮萌开始晚出晚归,避开陈默。
只是每天早上打开房间门,餐桌上都会放着陈默准备好的早餐。
晚上回来的时候,有时陈默坐在客厅,彼此生疏客套的打声招呼,然后又各自回自己房间。
从小到大,他们的关系第一次这么疏远。阮萌有些后悔当初住进来,可是现在再说搬走,只会加深彼此之间的隔阂。
阮萌为此有些心烦,唯一能倾诉的就是赵文赫,他现在也算是情场高手,这种事情找他商量也比较合适。
赵文赫听完阮萌的叙述,用力的拍了下大腿,“我就知道当初陈默那种性格怎么会只对你不一样,那时候他肯定就对你有意思。”
阮萌回想了一下,还是认为她们从小的感情比较单纯,“别瞎说了,那时候年纪小,能懂什么呀。”
赵文赫鄙视的瞟了一眼阮萌,“也就你发育迟缓反应迟钝,简直是粉红绝缘体,那时候正是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恋爱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
“我是让你帮忙拿主意的,不是损我的。”阮萌的表情有些失落,“我们那么好的关系,总不能连朋友也做不成吧”
赵文赫凑近阮萌,“那我问你,你难道就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看到他的时候心情不会变好他靠近的时候不会脸红心跳”
阮萌粗暴的一把推开赵文赫的头,“你起开,凑这么近找死啊”
赵文赫摊手,“你看,你从来不会对他像对我这样,所以咱们两个才是纯洁的友谊。”
阮萌被赵文赫说的更加心烦,她的心现在她自己也搞不懂。
晚上阮萌一直在俱乐部磨蹭到九点才回去,一进玄关,就看到陈默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他听到动静,转过身,看着阮萌道,“我们可以聊聊吗”
阮萌眼睛转了一圈,迟疑的点了点头,“好。”
陈默黝黑的眼睛清澈而又认真,他小心翼翼问了句,“阮萌,我成为你的困扰了吗”
当初离婚的时候,父亲陈永国指着他的鼻子说都是因为他,他是破坏家庭的凶手,是他们的困扰,现在他也变成阮萌的困扰了吗
“不是,没有,只是”阮萌不想伤害陈默,也不想撒谎,她轻叹了口气,“并不是你的原因,只不过是现在的我也没弄明白我的心意。”
陈默歪头,“你不喜欢我吗”
没想到陈默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面对陈默,阮萌不想敷衍,她直视着陈默的眼睛,“我不知道,以前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们一直以来是邻居又是同桌,是彼此最熟悉的朋友,我从来没有往其他方向想过,最近的事太突然了,你给我一段时间,我需要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感情。”
陈默望着她,嘴角牵起一丝笑,笑容里带着包容和苦涩,“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我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小时候是等待着父母的夸奖,长大后是等待着阮萌的回来,现在是等待着阮萌的喜欢。
阮萌心被一箭击中,自从高中毕业,秦阿姨和陈叔叔离婚,作为最好的朋友又远渡重洋,似乎所有人都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等待。
“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你都可以不用搬走。”陈默说完这句话,回了自己房间。
阮萌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眼神变的复杂起来,不知为何,他似乎总能戳到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自从陈默那晚和阮萌沟通之后,两人的关系看似又恢复如常,阮萌虽然还像以前一样嬉笑打闹,但会刻意避开亲密的举动,陈默还是安静寡言,只是望着阮萌的眼神再也不加掩饰,阮萌时常被这种目光看的面红耳热。
新来的实习生安夏虽然仍然总爱在陈默面前晃悠,但陈默却无心关注外界的事情,现在的他满心满意等待阮萌的答案。
宋烨发现了陈默的不对劲,他吊儿郎当的走到陈默办公室,八卦的问,“和女朋友吵架啦”
陈默摇了摇头。阮萌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们也不是吵架。
“咱们公司准备组织一场户外拓展活动,阮萌不是开了一家户外俱乐部嘛,要不支持下她的生意,顺便请她带队”
陈默想了想,“我问一下她。”
“好,等你回复。”
这天正好是李佩瑶婚礼,阮萌本不想和秦阳再有任何牵扯,但毕竟李佩瑶是俱乐部的客户,所以虽然她没有去,但让俱乐部的教练带了一份红包。
中午她和赵文赫吃了顿饭,下午在俱乐部晃了一圈,左右无事,最后早早回去。
阮萌出来电梯,就看到门口挂着一套干洗的西服,这个时间点陈默还没下班,阮萌顺手拎起来。
因为占着手,掏钥匙的时候钥匙掉在了地上,她弯身去捡,这时有个东西突然从西装口袋里掉出来。
阮萌一看,地上赫然躺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
避孕套。
阮萌一时间怔在那里,太过熟悉的人,很多时候模糊了性别,所以很难将对方和性联系在一起,况且陈默平时那么安静无害,实在很难把地上的东西和他联系在一起,但最近两人又是接吻,又是旧事重提,关系暧昧不清,阮萌看着地上的东西,表情有些尴尬。
阮萌犹豫着该怎么处理它,最后想了一下,还是放回了原处,然后把西服放在了沙发上。
陈默晚上下班回来,手里拎着超市买的新鲜蔬菜,他看到沙发上的西服,放下菜之后拿起西服挂在了卧室衣柜里。
陈默正准备离开衣柜的时候,余光扫到西服兜里有一小块凸起,他伸手掏出里面的东西,接着,他看着手里四四方方的小东西发起了愣。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他的衣服里
他自从上次聚餐回来之后就把衣服送去了干洗,刚才衣服放在里面,应该是阮萌从门口拿回来的,可是阮萌为什么要放这个东西
陈默歪了下头,难道这是人们对男女关系的一种暗示
可是如果她要回答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他要不要出去直接问她
可是上次他直接的提问反而让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陈默心中犹豫不决,最后他暂时压下心中疑惑,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出去做晚饭。
吃过晚饭,陈默将阳台上晒干的床套被罩收起来,阮萌正准备回房间,陈默叫住了她,“你能帮我一起装一下吗”
陈默的卧室是双人床,被子比较大,一个人装确实不太方便,阮萌欣然应允,随着他进了卧室,两人一起将两米长的杯子塞在被罩里,然后各自抓着两个角,用力的甩了一下。
紧接着,就发生了意外。
阮萌只是轻轻一甩,而陈默太过用力,结果,阮萌一下子被拽着向前一步,脚磕到床脚,身体重心不稳,倒向了床面,陈默伸手想要搀扶,最后
阮萌躺在床上,陈默撑着胳膊在上面,两人的距离只隔着手掌的空隙,阮萌感到自己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然后又清晰的返回鼻尖,两人就这样近距离的对视着,陈默的睫毛好像要刷在她脸上般,他的呼吸变的浓重起来,阮萌尴尬的转头,避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