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的表情自在些,但烧得通红的耳朵已然出卖了他。“老大,有什么事吗”这么晚来找我,是想和我做一些爱做的呸费言赶紧屏蔽掉这类想法,馆长这种这个正经人,自己不能把他想的那么肮脏。年轻人,还是太天真。阴路安面色如常,两人之间也保持着正常距离。他故作思考状:“可能是七宝弄着玩的。”正在和其他小幽灵玩着捉迷藏的七宝:“”被老大拿来挡枪了。“七宝”费言问,“那是什么”阴路安回答:“长期待在这里的小幽灵,一共十个,分别从一宝到十宝。”费言:“”费言摸了摸鼻子:“这样啊不过这名字还挺萌的,我能看见吗”他想起上回从二楼窗户那里看到的几个小幽灵,猜想着可能其中一个就是七宝。阴路安指了指窗户:“它平时喜欢趴在窗户上。”“这样啊。”费言越来越好奇,他房间的窗帘是拉上的,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他刚向前走了几步,就被阴路安一把握住手腕。青年刚洗完澡,头发半干不干地贴在脸颊上,显得下巴更尖了。而被握住的皮肤滑腻无比,阴路安迅速放开了手。费言不解,盯着对方道:“怎么了”阴路安看了看他的头发,“头发吹干了。”“没事我随便擦一擦就”话还没说完费言就感觉头上一片温热馆长将手放在上面,源源不断的热量散发出来,不一会儿头发就蒸干了。“干了”费言惊讶,往自己头上薅了一把,头发干得差不多,想不到馆长还有人型吹风机这功效。“嗯。”阴路安往他头发落下轻轻一吻,“晚安。”费言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话,馆长就“嗖”得一声不见了。费言:“”所以这人大半夜跑自己屋里来,就为了给自己吹个头发吗是自己想太多还是本身魅力值不够居然留不住男朋友费言有些丧气,重重将灯关掉,直接钻进被窝里准备养精蓄锐。被子很舒服,带着一股儿太阳的味道。费言蒙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再也懒得动弹。活着真好,就为了洗完澡松软的被窝,夏天半个西瓜最中间那一口,也要好好活下去。费言想了很多,如果活下来他要做什么。首先他要辞去老刁那里的工作,老刁人很好,亦师亦友,但他现在已经无法从这份工作中得到自我提升的价值。辞职完之后呢做什么呢他暂时还没想好,但可以做的事很多。比如,旅游。他去过的地方很少,这两年攒了些钱,虽然不多,但出国玩一趟还是绰绰有余。那去哪呢费言思考着,阴路安会喜欢什么地方呢是海滩还是雨林是喜欢景点还是美食这么想了半小时,费言彻底睡不着了。他翻来覆去后,嘀咕道:“我男朋友现在在做什么呢”馆长大人现在在做什么呢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呢如果没睡的话,在想什么呢会不会想我呢如果睡着了,梦里会不会有我呢费言叹口气好想去馆长大人的梦里。他起身,在黑暗中摸到手机,打开微信后,思前想后终于给阴路安发了条信息。睡了吗得,这两人每次聊天都要以这种对话开头吗那边很快就回复了。没睡。消息比费言想象中来得快,他本就没抱着对方今晚会回复的希望,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要回他什么。回什么问他“怎么还不睡”还是“快点睡晚安”费言纠结万分,突然手机又响了一声。怎么了其实两人就住隔壁,阳台都是连着的。但两人虽然确定了关系,实际进展却还停留在暧昧期所以还是像两个有着社交恐惧症的成年人,只敢相互发短信聊天。费言盯着对方发来的三个字好久,两分钟过去了,他对着对话框删删减减,终于将自己的真心话发了出去。睡不着这黑灯瞎火的,贼他妈想亲你费言发完这条短信后感觉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会不会太不矜持了馆长会不会觉得他太张狂,太奔放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了,阴路安骨子里带着一股陈腐的味道,虽是年轻的外表,但行事说话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古人的味道。对方一直没回微信,费言有些忐忑:阴路安看到短信了吗是有事没看到还是看到了没回费言有些沮丧,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发了。他将被子掀开,准备去阳台吹吹风,他的心太浮躁,又不安,先冷静下来。哪知刚穿上拖鞋就听见有人在敲阳台的玻璃。“难道是七宝”费言跟着鬼差三人组,胆子早就练大了,他三两步来到阳台,拉开窗帘却发现敲门的正是“老大”阴路安正站在阳台上,他背着月光,谁也看不清他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欲念。费言瞪大眼,也纳闷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刚发完那两条短信,没得到回复,这时候面对对方也是怪害臊的。不过也不能让人一直站着,便边打开阳台边问对方,“你怎么在阳台啊”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阴路安狠狠按在墙上。他这时才看清,阴路安脖子上全是青筋,眼睛里蕴藏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你”费言刚开口就被阴路安死死堵住了嘴。馆长大人,在亲自己,还是在自己清醒的时候阴路安的吻带着侵略和强势,他不懂技巧,只知道对着那两片粉色润泽又柔软的唇不断地shǔn xī,噬咬,研磨。“嗯呜”费言被按在那里不得动弹,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岸上的鱼,又像是沙漠里的一棵树。他没有过这般经历,不知道换气,压根喘不上来,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就在费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阴路安终于放开了他,费言大口大口喘着气,腿直发颤,全靠倚在对方身上才没倒地。“你你”费言喘了半天,嘴唇被吸得嫣红,双眼含泪,终于没问出口。阴路安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吻密密麻麻落在对方的脸上,眉毛,眼睛,不断颤抖的睫毛,俊俏的鼻子,小巧的下巴他用唇将费言的眉眼描绘了一遍,深深印在了心里。馆长抬起手,床头那盏落地台灯立刻灭了,屋里黑漆漆的,两人只能借助月光看对方。“黑灯瞎火的,我比你想亲我还想亲你。”阴路安用鼻尖对着费言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热气尽数打在对方的脸上,鼻腔里都是彼此的气息。“特别想。”阴路安说完这三个字,再一次亲上了对方。可怜小费言,还没缓过气,再被这糖衣炮弹、甜言蜜语一砸,压根分不清天南海北,只能任由着对方摆布。阴路安得寸进尺,对着下巴咬了几口,就开始对着费言的脖子噬咬。“嗯你轻点”费言喘着气,迷迷糊糊得推着他,当然他此时的力气软绵绵的,反而增加了情调。他不说话还好,这几个颤音一出口,馆长大人更激动了,呼吸声越发粗重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顺着白衬衣下摆摸进去。费言很瘦,但身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很有弹性,手感很好,馆长爱不释手,双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着。“嗯”费言猛地一颤,刚刚阴路安不知碰到了他哪一点,让他不由浑身发软,站不住脚之余还不由发出声音。阴路安听见这声音后,双手更是停不下来,不仅如此,他还将身体紧紧贴着费言。费言瞬间僵住了身体:“”老大,你硬了。随后他发现,自己也硬了。天时,晚上;地利,有床;人和,都硬着。嗯,该进行下一步了。费言突然被打横抱起,从阳台到床的这段距离,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下那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撞着自己,炙热如铁。感觉好像超过十八厘米了费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是一场狂风暴雨还是腥风血雨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他喜欢阴路安,感情得到回应了,气氛到了,其他事就顺其自然。阴路安将他轻轻放回床上,接着帮他盖上了被子。等会盖上了被子被子这剧本不对啊随后,阴路安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压着嗓子道:“晚安。”馆长大人留下了一个帅气逼人的背影,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阳台的玻璃门。只留下费言一人在被窝里凌乱:“”这他妈就结束了我的十八厘米呢卧槽费言被裹得严严实实,他的体温甚至把被子也烫烧了,下半身还没恢复,结果始作俑者就这么走了我裤子都没穿,你就这么走了费言心里想咆哮,大哥你就这么硬着回去,对身体也不太好吧但是刚刚那一吻,他现在想起来就好羞涩。他深呼吸几口气,心里那股邪火还是压不下去。“唉”费言长长叹了口气,“不会还要结个婚才上床吧”那就操蛋了过了好一段时间,费言终于冷静下来,全身只有手链那里还散发着热量。难道馆长费言挑眉,持久力真不错。这般想着,他弯起嘴角,骂了一句:“死闷骚。”作者有话要说:言言:你来这么一出,我都快萎了该不会是不行吧馆长:你以后就知道我行不行了。言言:今天算几分糖呢你们自己琢磨哦冒着被锁的危险你们凑合着看吧,如果被锁了,我就放微博喜欢的小读者可以收藏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阮果子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沙漠花清晨的阳光总是温柔美好的。一缕缕金色光芒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诺大的房间静谧无比。费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自然醒的。他缓缓睁开眼,天花板的花纹让他感到亲切无比,他似乎快要适应这座被成为亡灵博物馆的建筑了。不过他都和馆长好上了,适应也是应该的,说不定以后就要常住在这里。费言掀开被子,洗漱好,又换上一身淡色的休闲装,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如玉。他推开玻璃门,想给阳台上的花浇水。阴路安带来的那些花,虽然看上去奇奇怪怪,但养起来应该是一个道理。费言用矿泉水瓶子做了个简易花洒,对着十几盆花花草草浇灌,因为瓶子小花又多,所以动作幅度看上去颇大,有些滑稽。不过他自己美名其曰:雨露均沾。辛勤做着园丁的费言正恣意挥洒之时,就听见“铛”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在了玻璃上。“哎呦”一个小幽灵正摸着脑袋,明显刚刚那下撞得不清。“你没事吗”费言关切问道,他想起昨晚阴路安的话,便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七宝”“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前面的小幽灵眼睛圆溜溜得瞪着,似乎忘记了疼痛。不过他对费言倒是没防备的意思,估计早就认识他了。费言挑眉,没想到还真给自己猜对了。一开始他就是觉得这小幽灵看起来精神活泼,和阴路安嘴里的七宝有几分相似,当然它也很可能是一宝或者十宝。他转转眼珠,想逗逗这小东西,便开口:“知道你名字当然是因为你有名啊”七宝眼睛明显亮了,喜滋滋问他:“真的我这么有名”“当然了。”费言觉得这小幽灵还挺有意思,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你不仅有名还可爱。”七宝果然乐得原地转圈,像一个灵魂芭蕾舞者,转了十几二十圈后终于停了下来,再不停下来他不晕费言眼睛都要晕了。“那个我也知道你”七宝的表情突然有些羞涩,他突然飞到一朵小野花旁边,顺势将它从花盆里拔出来,扭捏道,“其实我挺喜欢你的这小花花,送给你”费言:“”这花难道不是从我的花盆里摘下来的吗不过,这花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他就是个园丁。于是费言终于还是收下了花,说了声“谢谢”后顺便告诉了七宝一些“要爱惜花草,不可以随便采摘”的道理。七宝头跟捣蒜似的点,看上去应该听懂了。“既然你收下我的花,那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七宝飞到他身边,凑近后神秘兮兮说,“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什么秘密”费言将耳朵凑近。“我看见大人昨晚进了这间房间,然后”七宝瞪大双眼,“我听见了有声音。”“不过那应该不是你的声音”七宝摸了摸圆润的下巴,“有点像你,但有点不一样。”七宝盯着眼前的人,“你一直住在这里吗昨晚看见那人等会,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没没事。”费言眼皮跳了跳,他说得那个人不正是自己吗至于声音不一样昨晚那情况,声音当然会和平时不一样啊他自己都差点吓一跳好吗费言又想起昨晚火热的场景,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