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妖怪，应该能省去很多麻烦。

他对郁澄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和童睿不一样的，只是牙轩到后来才发现。

“郁澄。”服务员离开后，牙轩抿了口杯子里的柠檬水，淡声问“你想过吗，我不是妖怪，我会老，甚至会死，到那时……”

“我陪你。”郁澄垂下睫毛，神色漫不经心。

“妖怪的寿命不是很长？”

郁澄摊手一笑，“前几天你应该听狐妖说了，我的妖力一直在衰弱。”

牙轩皱了皱眉：“狐妖说，你是因为触动禁制才被削弱的，是什么禁制？”

他隐约觉得，这和郁澄总是记不住事也有关系。

“这个不能告诉你。”郁澄抱歉地笑笑“对不起。”

服务员端上来餐前甜点，两人没再说话。

这家餐厅上菜速度很快，牙轩却没多少胃口，吃到一半就停下筷子。

郁澄有很多秘密，而他不好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问。他甚至清楚，就算自己知道了那些事，也帮不上什么忙。

郁澄察觉气氛不对，主动找话问他：“对了，那封感谢信送到了吗？”

“没有，我被茧困住了。”

“你经常去旧楼，应该见过那个女生？”牙轩跟他描述“学生头，戴圆眼镜，校服看着很旧。”

意外的是，郁澄摇了摇头：“没见过。”

“……嗯。”牙轩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但没再细问。

倒是郁澄主动说起旧楼的事：“对了，旧楼现在可以拆。”

他和那里的鬼打了两年交道，也到了该了结的时候，鬼出行已过，现在拆楼，恶鬼们会自行离开盘踞之地，去寻找别的住所。

郁澄说，旧楼之所以恶鬼聚集，是因为有人在楼里画下了召鬼的咒阵，那个咒阵早在两年前就被他破坏掉了，但因为怨气未散，这栋楼两年间招来了无数恶鬼。

而作为妖怪，郁澄不能随意拆除人类所造的建筑，况且他也没什么其他事要做，索性定期去旧楼铲除一批聚集的恶鬼，权当修炼外加除害。

现在郁澄妖力衰弱，已经快制服不了它们，牙轩能合法拆楼，自然还是把那里拆了好。

两人从餐厅出来时，被狐妖逮了个正着。

“我们都玩几轮了，就没看见你俩，合着你们躲在这吃饭？”

按照联谊的规则，每轮娱乐项目结束，都要再去找狐妖领新的纸条，再到项目地点和新一轮玩伴汇合，如果有互相看对眼的，可以组队找他领取相同娱乐项目。

牙轩瞥了眼郁澄，轻声对狐妖说：“麻烦给我们两张一样的。”

狐妖一愣，接着用一种暧昧的小眼神打量他们：“你们这是牵手成功了？”

这么说好像没哪里不对，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这次抽到的是蹦极，但牙轩恐高，所以他们只在附近找了处树荫下的长椅坐着歇脚。郁澄去临近的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回来，打开喝了一口，递给牙轩。

牙轩仰头灌下去，喝完后旋上瓶盖，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郁澄忽然捉住他的手，“别动。”

牙轩转脸看过去，就见郁澄盯着自己，沉声说：“你脸上有只虫。”

“？！”

牙轩顿时不敢轻举妄动，闭上眼等郁澄帮他把虫子弄走。

他等了片刻，唇上忽然一凉，睁开眼，就落进郁澄漆黑的眼睛里。

“虫呢？”

“哦，好像不见了。”

郁澄圈着牙轩的腰，脑袋埋进他颈窝里，呼吸温热。

“我今天兴致高，不是因为联谊，是因为和你出来。”

牙轩锁骨被他黑发蹭得有点痒，轻轻挣了下，听见郁澄低声要求，“说喜欢我。”

“……我很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橙子的脑回路：把自己和同桌打扮好，手拉手去约会，快乐~

联谊？哦，那是拐同桌出来约会的借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