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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和暗恋的影帝官宣了by > 第42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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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在发抖,要不是顾博容走得快,他当时一定会撑不下去的。


虽然顾怀一直不愿见顾博容,但是,不愿见和再不见之间,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境。


他恨顾博容,但这人却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缘牵绊了。


顾怀顺从的吃完药,又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


你怎么还没走?


齐卓程呲着虎牙笑说:我等你睡着了,万一你晚上又做噩梦了怎么办?


顾怀:


顾怀二话不说,把他扔出了房间:得寸进尺!我真是太放纵你了。


顾怀躺在床上,手机不停地在枕边嗡嗡的震动。


【你明明都把我赶出来了,哪还有放纵。/大哭】


【关东煮凉掉了,哥哥你那里的微波炉能借我用一下吗?】


【明早拍日出戏,我好紧张啊。】


【emmm,哥哥,晚安】


黑漆漆的房间里,就一点手机屏幕的光线落在顾怀的脸上。


顾怀看到齐卓程的刷屏,左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嘴角抿起一个不自觉的笑意。


吃了药,平静下来了


顾怀敲了几个字回过去:【卓儿,晚安。】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间里。


齐卓程哪里晚安的了,看到顾怀的那句卓儿,高兴的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截了图,发给季昱炫耀去了。


齐卓程:【季大头,我觉得我的革命快成功了。】


不一会儿,季昱也发来一张照片:【我已经成功了。你那拖泥带水的拉锯战,太尼玛折腾了。】


齐卓程:【】


季昱发过来的是一张他和迟亦冬的自拍。


那天,迟亦冬在燕市跑完一个通告,和季昱一起去吃烧烤。


不知道是不是被烧烤的热气熏的,迟亦冬脸色胭红,季昱揽住他的肩膀,两个人头靠头拍了一张。


照片里,迟亦冬巴掌大的小脸笑得很开心,季昱就不一样了,那张沧桑的大脸占了三分之二的画幅。


齐卓程义愤填膺的回了一句:【季大头,你瞧着像亦冬他姥爷。】


季昱:【呸呸呸呸呸!】


季昱:【友尽!】


齐卓程能从照片看到两人彼此之间由衷的欢喜,尤其是迟亦冬,精神了很多,没有了以前那样的胆怯,和彷徨。



齐卓程抱着被子默默垂泪,他什么时候和哥哥也能有这样的自拍啊。


羡慕死他了。


第61章


这天早上,南抚飘起茫茫的细雨。


可把王寄楠高兴坏了,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戏,刚好需要这样的雨势。


这场戏主要是写晏珩在得知父亲故世的消息后,回家奔丧,却被家人堵在门外。


晏珩几十年前和父亲决裂,曾立誓不会再踏进晏家半步,但在外漂泊多年后,等到他幡然醒悟,想再回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


他没有和父亲解开的结,这一世都解不开了。


王寄楠面色凝重,坐在监视器前,一声不响。


这场戏对晏珩和林素,乃至两个人的关系递进都是颇为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晏珩被挡在门外,最终是林素求到了晏家的原谅,允许晏珩进屋拜祭。


阴雨天,片场需要更多补光。


镜头缓缓转动起来,顾怀一路跌跌撞撞的闯进大门。


晏珩!你还有脸回来?


堵在大门口的男人将晏珩推出去,斥吼道,这一炷香,不用你上。


晏珩连退几步,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眼中却布满了血丝,拳头紧攥,几不可见的颤抖着。


晏珩砰一声跪在门前的石阶上:二叔,求你让我见见他。


不必了。


他是我爸!


他活着的时候,你有认过他吗?


晏珩登时一口气没缓过来,嗓子一呛,拼命的咳嗽起来,像是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


齐卓程演的林素瞅准时间,跑入镜头,扶住晏珩,对那人说:晏先生,晏伯伯在世时,师傅没有尽过当儿子的责任,不管他如何悔过,都是无法挽回的过错。但师傅到底是晏伯伯的儿子,这一炷香,你不许他上,日后也会成为不能再挽回的错。


那人沉唔半晌,让开了几步。


林素扶起晏珩走进大院,听见这人在旁边道:晏珩,大哥说如果你这次回来,就告诉你一声,当年他不顾你的感受,阻止你,他有错。


晏珩脚下不停,但眼睛默然闭起,眼泪滑落。


全场一片寂静,每个人似乎都沉浸在这样一份无尽后悔的压抑里。


王寄楠眨掉眼中的湿意,长舒了一口气。


片场的雨势越下越大,镜头里看出去的视野已经完全模糊。


卡!


齐卓程顺利赶完了最后一场戏。


王寄楠检查了一遍效果,非常满意:大家辛苦了,今天收工了。


齐卓程换好衣服,从化妆室出来挂,路过顾怀的休息室,见到陈言一脸焦急的在门口转悠。


陈哥,你们还没回去?


顾怀的戏收的比齐卓程早,这个点按理说应该已经回去了,没想到居然还在片场。


陈言唉声叹气:顾爷还没出来,在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了。


齐卓程转了下门把手,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陈言胖胖的脸上都愁得拧成褶子了:我敲了几次,没反应,不敢再敲了。


齐卓程敲了两下门:顾先生。


陈言刚要说话,忽然听见里面的门锁咔嗒响了一声。


齐卓程推门进去,转身又把陈言拦在外面了。


陈言:到底谁是助理啊啊啊!


顾怀坐在休息室里,脸色淡漠,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横在桌上的药瓶。


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药瓶咕噜咕噜的滚远了,旋即又被拿回来,重复了一遍动作。


顾怀听到齐卓程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外面雨太大,等会儿再走。


齐卓程自然不会信他这种蹩脚的借口,按住他把玩的药瓶,一本正经道:想到顾叔叔了?


顾怀:


前一场在晏家的祭拜戏。


顾怀拈着竹立香,神情绷得死死的。


落泪无声。


那份抑郁到极致的愧疚感,几乎把全片场的人都看哭出来。


晏珩跪在灵前,没有歇斯底里的痛哭,只是跪在地上,一揖到地,十指紧抠在地上,抠得关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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