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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逞窈窕(一) 分节阅读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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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以屯兵。这可如何是好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固崇道:“卢龙郡公节制范阳,领两河三镇,他可有说什么”太后神色稍缓,“他倒乖觉,没有来凑这个热闹。”固崇笑道:“温氏是番人降将,自来明哲保身。此事不难,太后还记得奴提的驱虎吞狼之计”太后蹙眉,迟疑道:“阿翁说的那计策我怕七娘不肯。她性子刁钻,怕闹起来,别人要说我苛待她。”固崇冷笑不已,提高了声音道:“太后。那年戴公领兵出迎吐蕃,重伤不治,弥留之际,先帝携罗皇后嫡出的清原公主去看视,病榻前公主亲口叫了戴公一声阿耶,许下婚姻,又怜戴申年幼失怙,准他在宫中居住,视他如同己出。如今戴申势大,盘踞陇右,私吞公主封地的赋税,婚事一推再推,将先帝、太后和陛下的脸面都踩在了脚底下如此不识抬举的混账,七娘若执意要嫁他,那便是不孝至极,愚蠢至极”固崇一声高喝,太后被震得面色发白。揉着额角低吟一声,她说:“阿翁,你别催我,我心里难得很。”停了片刻,她扶着腰起身,手指将帷幄掀开,见一名黄衣内官在门口探头探脑,便招手道:“你去请徐相公来。”郑元义正在帷幄外竖着耳朵窃听太后与固崇说话,见太后将帷幕掀起一道缝隙,发鬓洁净整齐,纹丝不乱,郑元义飞快将她周身看遍,心下不免有些失望,答声是,垫着脚还欲往殿内望,恰见固崇正眯着眼看他,郑元义心里一跳,忙低下头,脚下生风地去了。徐度仙穿一袭新制的紫色大团花罗袍,摇摇摆摆进了太后殿内。打眼一瞧,太后与固崇两个立在案前唧唧哝哝地说话,似在品评清原公主的画像,太后把脸靠近了固崇,听得十分入迷。徐度仙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高声道:“太后。”太后尚未察觉徐度仙的不悦,固崇先直起腰来,不露痕迹地走开几步,对徐度仙殷勤地一笑,拱手道:“徐相公。”徐度仙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厌恶固崇的脸,一是打心眼认为固崇是个媚上欺下的阉竖,不值当他多看一眼,二来,固崇实际与徐度仙同龄,大约是宦官的原因,一张脸皮出奇的光洁,连皱纹都比徐度仙要少很多,徐度仙纳闷之余,总对这样不雌不雄的“东西”有些毛骨悚然。“太后唤臣来,是要赏画”徐度仙道。太后假装没听出来徐度仙那几欲冲天的怨气朝堂上被众官刁难,她的怨气更大,正愁没处发作。从案前走下来,故意命人在自己旁边替固崇置了座,她这才对徐度仙抬了抬手,“相公也请坐。”徐度仙傲然落座,屁股还没沾上椅子,忽听太后道:“我欲请陛下将清原公主下降范阳。”徐度仙猛然蹦了起来,诧异道:“太后说的什么胡话”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反问道:“相公还没听我细说究竟,怎么就知道我说的胡话”徐度仙将袖子一甩,正色道:“太后要将公主下降范阳,无非为的戴申几番推诿,不肯成婚。然而公主与戴申的婚事乃是先帝亲口许之,岂能说改就改太后未免太意气用事了”太后道:“各镇请旨要撤转运司,这事相公怎么说”徐度仙也觉头疼,扶着额头叹了一声,他攒眉道:“财赋大权,事关重大。如今三司虽然形同虚设,也不可轻易废止。此事太后容臣等商议再定。”太后明知徐度仙动辄要拿出一番大道理来糊弄自己,只恨自己口拙,不可反驳,忽然将脸一捂,啼哭起来,“总说再议、再议,先帝最爱七娘,如今她的婚事波折重重,我昨夜梦见先帝,他怪我不能替七娘做主”徐度仙最见不得太后这样哭哭啼啼的妇人情态,胡子一翘,他瞪着眼睛道:“太后,清原公主的婚事闹成这样,岂知不是殿下自己的错外头都传殿下骄纵,性情跋扈,太后若真为殿下计,应该让殿下好生修一修女德,须知女子以幽闲贞静、柔顺温恭为美。阴阳殊性,男女异性,男道不从刚,女道不从柔,乾坤颠倒,是祸非福”“住口”太后被他这一番指桑骂槐气得脸颊通红,她挺起身,冷笑道:“徐相公,于公,我以太后临轩视朝,于私,我是七娘之母,她与戴申的婚事,于公于私,我都做的主。”“太后圣明。”固崇不失时机地上前说道。太后吼了几嗓子,觉得很畅快,声音越发大了,指着徐度仙的鼻子,她斩钉截铁道:”相公,你现在就去平卢军留邸,问温泌的守邸,我欲将清原公主下降范阳,问他敢不敢尚主“徐度仙只觉太后难以理喻,铁青着脸道:“这话臣不愿去传。“固崇哂笑道:“徐相公这是要抗旨“徐度仙不屑与他对话,径直将头转向太后,苦口婆心道:“太后此举,不是明摆着要挑拨陇右与平卢二军戴申势大,若因此发难,禁中空虚,陛下年幼,怎么是好“固崇冷冷道:“戴申有夺鼎之心,太后正有意要令平卢军征讨陇右。“徐度仙跺脚道,“陇右抵御突厥,平卢北抗契丹,正是国之倚靠,两军若打了起来,如何保全国祚太后不可如此短视啊“固崇道:“突厥可汗病死,国内大乱,突厥名存实亡,正是一举平定陇右之机。平卢军兵马精良,可与戴申一战。”徐度仙见磨破嘴皮也没用,索性将头一扭,说道:“臣不敢担此重任。”背后有人蓦地笑起来,徐度仙顺着笑声看去,见一袭黄衣的郑元义,扬着一张清秀白净的面孔走上前来又是一个不阴不阳的“东西”。徐度仙一阵反胃,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禁怒目而视。“高丽奴,你笑甚”郑元义朗声道:“太后的懿旨,徐相公自然不敢去传的。奴记得徐相公家的一位郎君,单名一个采字,未申科进士及第,如今就在陇西节度使帐下做掌书记。徐相公,奴说的可对”徐度仙惊疑不定,总算正眼看了看郑元义,他肃容道:“犬子的确是未申科被擢进士。臣在中书,为避嫌疑,将他遣至陇右,绝无私心。”“正是的。”郑元义微笑着回忆,“奴还记得当年徐郎君被御赐两街探花使,春风得意,少年英俊,京都百姓无不赞扬他的风采。”这话听着舒心。徐度仙勉强道:“中贵人谬赞。”郑元义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好好的探花郎,被遣至那样一个兵荒马乱的边防重镇,也不知道徐相公打的什么主意,奴很好奇呀。听说如今徐郎君颇受戴申宠信,万一徐相公在与探花郎书信中吐露一二”徐度仙气得两手颤颤,那目光恨不得吃了郑元义,“你好大的胆子。”郑元义不理他,转而一脸赤诚对太后道:“奴愿去平卢军留邸,为太后探一探卢龙郡公的口风。”“这样甚好。”见徐度仙难得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太后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忙叫郑元义即刻便往宫外去。“臣告退。”徐度仙被这个糊涂太后气得心口疼,怒气冲冲地甩袖告辞。太后冷哼一声,待徐度仙离去,突然浑身卸了劲般,她软软地靠在固崇身上,低声道:“阿翁,我心里苦啊。”固崇心里一动,双手扶在太后柔若无骨的肩头,沉吟无语,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还愣在底下的郑元义。郑元义眉头一扬,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神气飞扬地离开太后的居所,郑元义走到宫墙之外,仰望朗朗的晴空,一轮红日当头,他眯着眼,回味着固崇看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满心的得意他这一出驱虎吞狼之计,饶是固崇,也得甘拜下风。正在神游天外,旁边被人猛地一撞,险些跌倒在地,郑元义掉头一看,正迎上徐度仙狠狠的一口唾沫,脸上被啐个正着。他一张志得意满的脸顿时僵硬。徐度仙人虽老,却身形高大,他敛眸看向郑元义,笑眯眯说道:“中贵人,当年固崇被某啐了满脸之后,便借着太后之势青云直上今日,某也送你一口浓痰,愿你得偿所愿,飞黄腾达”郑元义抬起袖子,慢慢将脸上的唾沫抹去,咬牙笑道:“谢相公唾面之恩。”徐度仙大出了一口恶气,笑呵呵地贴到郑元义耳畔,说道:“你这蠢货,倒真把自己当盘菜。卢龙郡公在范阳早有婚约在身,只还未及告知陛下你看他的主,太后是做得做不得”第4章 东风有信四天高皇帝远,况且如今藩镇都各自为政,卢龙郡公的主,太后大抵还真做不得。郑元义一颗热腾腾的心,仿佛被徐度仙兜头浇了一瓢冰雪。没有往平卢军留邸去,他信步来到北里十字街的旗亭。十字街鱼龙混杂,多是初登馆阁的士子和各府幕佐,不比二曲幽静,郑元义却偏爱这里的热闹,也能时常听到些宫里听不到的街坊杂闻。红牙板拍得有条不紊,两名裹珠饰玉的伎子轻吟浅唱。郑元义闷头喝了几巡酒,撑着脑袋昏昏欲睡。不时有人认出他是新近得宠的内官,想要趋前敬酒,都被郑元义挥了挥手打发了。他在认认真真地听歌。伎子唱的更漏子。“今夜期,来日别,相对只看愁绝。偎粉面,捻瑶簪,无言泪满襟。银箭落,霜华薄,墙外晓鸡咿喔。听吩嘱,恶情悰,断肠西复东。”是徐采的词。郑元义识字不多,北里来的多了,也会跟着吟几句,多是徐采的诗词。昔日风流倜傥的探花郎,如今在陇右餐风露宿,怕再也写不出这样情致缠绵的词曲了吧郑元义颇有些惋惜。“中贵人,中贵人。”呼唤的声音打断了郑元义的遐思。他打着拍子的手指一停,撩起眼皮看了看来人,是个相貌平平的寒酸小吏,一袭青布圆领衫。见郑元义睁眼,那人忙扶了扶蹼头,对他供一拱手,含笑道:“中贵人。”郑元义眼睛眯缝着往旁边一横,离这人两步远,有个背手而立的熟悉背影,不就是周里敦察觉到郑元义在看自己,周里敦将脸别开,姿势有些僵硬。郑元义笑了,点一点周里敦的方向,问那人:“你和他一起来的”“是。”那人答道,“在下姓姚”郑元义爱理不理地对他随意点了一下头,没等他说完,就突兀地起身,径直去旁边一桌而去,然后亲热地携起一名官员的手,笑道:“曹司马,别来无恙。”曹荇正是平卢军留邸的邸官,见郑元义来寒暄,诧异之余,忙叫人布箸添杯,郑元义道谢落座,余光对周里敦的方向一扫,嘴角含着丝冷笑。周里敦满面怒容,要挽起袖子冲过来,那姓姚的忙将他按住,自己走至郑元义这桌,笑意不改地作了个揖,道:“鄙人姚师望,幸遇中官,十分惶恐。中贵人哪日得闲,鄙人做东,请中贵人吃酒。”郑元义应了,“吃酒,极好。我哪日都有空,只是别带你那个朋友,扫兴。”姚师望满口应了,道声叨扰,便扯着周里敦的袖子与他下楼去了。“吃酒。”郑元义目视那二人离去,蓦地转过脸来,春风满面地对曹荇等人一抬手,“今日某做东,诸位尽兴。”曹荇见他如此殷勤,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吃了半夜的酒,终于曲终人散,待要向郑元义告辞,郑元义却按住他的手腕,说道:“外头宵禁,有金吾卫巡街,让奴送君一程。”曹荇忙道不敢,半推半就的,被郑元义携着手出了门。两人骑马并辔徐行,星子稀稀朗朗,深夜的风带丝凉意,吹在脖子里畅快得很,郑元义将衣襟扯松,轻轻吁口气。曹荇不时目视郑元义,忍不住说道:“中官似有些山东口音。”郑元义咧嘴一笑,他说话慢,声音柔,众人都以他是高丽人的缘故,也见怪不怪。他徐徐吐着酒气,对曹荇道:“我生于青淄。”平卢军曾兼领青淄,曹荇心里一动,还未开口,郑元义却打断了他的话头。没头没脑的,郑元义问道:“曹司马,奴依稀记得进宫那年,恰是顺德皇后殁了,武宁公主曾携卢龙郡公参加丧仪。那年奴刚刚垂髫,郡公似与奴同龄,如今也过弱冠了。”曹荇颔首道:“郡公前年行的冠礼,袭的爵位。”二十年纪,已经有了郡公爵位,领双旌双节。他那会干什么呢郑元义回想了下,似乎正在到处找门路,想做固崇的干儿。郑元义甩一甩头,兴致勃勃地追问:“男大二十当婚,不知武宁公主可有为郡公择选淑女”曹荇一窒。郑元义今夜分明别有所图,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半晌,才含含糊糊地说:“某久居京都,只进奏各镇政事,郡公的家事就不清楚了。”郑元义一双醉眼睨着他,“若尚未许婚,太后这里有一桩上好的婚事,司马可修书一封回河东,询问郡公与公主。”曹荇险些从马上跌下来,门口等着的仆人忙上前来将他扶住。将缰绳丢给仆人,曹荇站直了身子,正色道:“中官,郡公的婚事,某不敢擅作主张。”“正是谁都不敢擅作主张,才请你传话给郡公嘛。”郑元义不以为然,扯着曹荇一把进了留邸的大门,待仆人打着灯笼往前领路去了,郑元义说道:“司马,太后欲以清原公主下降范阳,司马看此事是否可为”曹荇心里一跳,忙站住脚,挥手命打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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