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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 分节阅读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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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确定。”李不琢摇摇头,伸手在壮年男人尸身上摸索着,在他怀中翻出一本薄薄的蓝皮书册,又在他腰囊里翻出一些钱财,药丸,还有一张巴掌大的黄宣信纸。


纸上写着:


“廿四日子初河东县南郊铸炼司镔铁两千斤出运”


廿四日李不琢心中一动,这时间就是明天。


这时候何西华也翻窗过来,见到地上尸体,一脸心有余悸的神色,擦了擦额上冷汗,问道:“死了”


李不琢扭头问:“外面那人呢”问的是那个冒名顶替王野的。


“也死了。”何西华用畏惧的神色看了鹤潜一眼。


鹤潜朝李不琢讪讪一笑:“那厮纯粹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留不得手的。”


李不琢点点头,看向肩头短矢插入的伤口,那麻痒感依旧存在,不过影响不大,看起来不是什么烈毒,试着动了动矢尾,剧痛传来,不由嘶了一声,那矢头勾连着筋肉,轻易是拔不出来了,索性暂时不管,起身双手穿过壮年男人腋窝道:“帮把手。”


鹤潜帮着李不琢把壮年男人尸体抬进屋里,小院里,正守着“王野”和那个车夫尸身的应十一也跟着进了屋,何西华本来还心存疑惑,可见到这些人开门就用火器轰人,也知道李不琢没抓错人,一时间也不敢多问。


李不琢把三人尸体都搜索一遍,除去一些钱财和起先发现的纸条,并无其他发现。


在屋里搜寻着,应十一突然发现书架后面有一处暗门。


推开一看,后面是个小屋,屋里开着一扇天窗,天光聚成一束,投射下来,照在暗室东北角神龛上的一尊泥像之上。


泥像做工不算精致,穿甲胄,披披风,剑眉入鬓,脸膛方正。五官雕刻并不传神,却有莫大威严扑面而来。


鹤潜一见泥像,张了张嘴,大惊失声道:“圣祖”


圣祖二字落入耳中,李不琢如闻霹雳,喃喃道:“原来是前朝余孽”


眼前这尊泥像便是前朝圣祖武无敌的圣像,八百年前他征伐天下一统十六国,万战不败,以无敌之道入圣,十六年前百家炼气士杀入希夷山上大夏龙庭,武无敌独战八位圣人,占得一时上风,大战持续七日七夜后才身殒。


那冒名顶替户籍的人在暗室中供奉武无敌的圣像


困扰李不琢一月有余的案情终于揭开一角,原来在河东县作乱的人就是前朝余孽但这事还有太多谜团,桃坞堡中人为何失踪,白龙寺和那些本地豪门和这事又有和关联,都还没揭露头绪。


暗室中死寂无声,良久,何西华咕咚咽了口吐沫,口干舌燥道:“现,现在该如何”


李不琢垂下眼帘,思虑半晌,道:“刚才打斗的动静附近听到的人多不多”


“应该不多。”何西华勉力镇定下来,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激动,“这青口巷地方偏僻,住户不多,这前朝余孽恐怕也是看中这点,才在这定居。不过边上有没有同党居住就说不准。”


“只能期望没有了。”李不琢道:“何西华在这守着,鹤潜跟应十一出去望风,看有没有其他可疑人等,我先去灵官衙走一趟。”


第91章八十九:计策商讨


“你说县城里有人兴野祠,供奉武无敌的圣像你是怎么查到这人有问题的”


灵官衙里,曹延听到李不琢的消息,不禁在书桌后方站起身来,面色凝重。


“从一月前开始我去藏书大库二楼查阅卷宗,对比历年户籍、名册,找到了许多异常人口,有冒名顶替户籍的嫌疑,今日追查的那人叫王野,就是其中最可疑的人之一。”


曹延心里微微一惊,一月前李不琢要求查阅卷宗时,他其实并没放在心上,那些陈年案卷堆积了十余年,本来就做的不是十分严谨,凭一人之力怎么可能从里面查出异常,谁知李不琢竟真顺藤摸瓜查到了可疑之人。


曹延心中虽然惊诧,也知道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问道:“那人现在如何”


“死了。”李不琢面色遗憾,看曹延眉间川字又拧深了,解释道:“我从他常出没处追踪到他住的地方,本想打个出其不意,不料此人狠辣异常,发现不对,就断然动用火器,和我生死厮杀,我自身尚且难保,没能留下活口。”


“死了”


曹延沉吟半晌,唤来亲随,亲自前去青口巷方才激斗的地方处理后事。


到申末之时,那三人尸体被麻布裹着塞进严密封锁的马车车厢里带回灵官衙。


那冒名顶替王野之人的来历也被查清,此人叫闻人谕,原本是泷州人士,三年前因私传书籍之罪被流放,流放途中,那一队押解囚犯的官差被袭杀,囚犯们也不见了踪影,如今闻人谕被发现,证明那些囚犯没死,而是被前朝余孽收纳麾下。


闻人谕在河东县的住处被翻了个底朝天,李不琢与曹延回灵官衙时,张金岳也从县外巡查归来,待得知了这事,皱眉道:“县城中有人私用火器,这事传出去恐怕对曹大人名声不利。”


“哪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曹延苦笑,“若真是前朝余孽在河东县搅浑水,我巴不得有人参我一本,就算把我贬至沧州,也比在这是非之地担责任来得好。”


李不琢暗暗皱眉。


曹延如今已近耳顺之年,据说今岁冬末就要乞骸骨,回乡安养天年,这节骨眼上,忽然发生的人口失踪之案已让他焦头烂额,若再有前朝余孽作乱,把河东县民生局势搅成一团浆糊,到那时能否安然回乡都是两说,若河东县在他手底下出了大乱,不光晚节不保,甚至可能被载入县志,背负骂名。


出于这层考虑,这位手握一县权柄的灵官,面对前朝余孽的线索,第一反应就是想逃避责任,不想追查过深,若能他捱过这两个月,请辞还乡,到时候烂摊子自然有后来的人收拾。


张金岳这河东县巡查笃事的摸鱼态度尚且不谈,曹延作为一县灵官,若也心存逃避,凭李不琢一人,就算拼了这条命,想把桃坞堡的事追查出个头绪来也是白扯。


李不琢心里着急,倒没表现出来,劝道:“前朝余孽若真能成气候,当初就不会被百家剿灭,如今他们在暗,只能使些诡谲手段,只要查清了这些人的来路就没什么好怕的,曹大人告老还乡之前,若能破获这一件大案,传出去该是一段佳话啊。”


曹延却想都不想就摇头,苦笑道:“你涉世不深,自然不知道其中利害,他们虽然比起天宫不值一提,但对付区区一县灵官却易如反掌,凭我手底下那些人马,如何斗得过他们。”


说着拿出今日在那位红袍炼气士身上搜出的纸条,递给曹延:“曹大人若真放任不管,恐怕即日就会出大乱子了。”


曹延接过纸条,就看见上面:“廿四日河东县南郊铸炼司镔铁二千斤出运”的字眼,微微失声道:“这些人想动铸炼司”


河东县渔业、漕运行业最为发达,而最受天宫重视的,还是县中铸炼司,铸炼司每年都要向天宫输送数十万斤生铁、钢材,是铸造兵器盔甲、机关火器的源头。


镔铁便是最最上等的花纹钢,就算只用巧匠手法锻造兵器,都能削铁如泥。


河东县铸炼司每年只产出两千斤,若被人截走,他曹延当先就脱不了干系。


面对着曹延的目光,李不琢也不添油加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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