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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 分节阅读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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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顺之脸色一黑。


“饭可以乱吃,若乱说话,小心你的舌头。”


说着意味深长停顿一下。


“还有,你说你和其他两人埋伏在高处,为什么他们二人死了,你却连半点伤都没有”


曹延突然打断姚顺之的话:“住嘴,这水深火热之际你们还有闲心内斗吗”


姚顺之一怔,低下头去。


虽说姚氏作为当地望族,民望比灵官衙还高,但他又不是姚氏族长,面对一县灵官也不至于在人前就表现出不敬。


李不琢讶异看向曹延,这位临近致仕的河东县灵官对龙雀残部的事本来抱着逃避的态度,说出这番话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能在中土繁华之地治理一县十余年,无论民生还是政事都没出过什么乱子,曹延也非目光短浅之辈,知道龙雀既然在河东县有动作,就是有所图谋,就算没有李不琢激化矛盾,该来的还是会来。


呵斥了一声,见姚顺之没再多嘴,曹延才继续说:“之前的妖患,也一定是他们所做,当先要务是先查清楚他们的目的。”说着看向李不琢,“你连夜赶路,且先去休息。”


离开内堂,李不琢就在衙中吏舍休息,作为昨夜铸炼司外袭杀的唯二幸存者,他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


灵官衙吏舍是衙中官员工作繁忙不便回家时才住的地方,布置简单,但打扫干净。


渐亮的天色透过窗棂照在床榻的靛蓝褥子上,李不琢头一低,取下腰间竹筒。


惊醒的瞿兰蜂嗡嗡撞击着竹筒壁,啪啪的响。


往床上盘膝一坐,李不琢心神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无法进入坐照自观的状态。


只是吞服了一颗小精元丹补充消耗,静静闭目养神。


到了巳末日上三竿的时候,李不琢一直琢磨着内奸的身份。


灵官衙这边,除去二十一名埋伏的县兵,昨夜在铸炼司外设伏的消息,没告知任何人,内奸多半出在铸炼司里,再结合铸炼司运送镔铁的消息泄露这一点来看,这推断应当没错。


但李不琢脑子里总不断浮现起一个名字。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震耳的锣声,有人大声呼喊。


“走水了,走水了”


李不琢立马从床上起身,冲出门外,灵官衙北面浓烟滚滚。


提水桶的差役奔过李不琢身边,神色奇怪,灵官衙重要建筑防火措施十分严密,特别北面证物间,连鱼龙吻的脊头都是符咒加持过,当气候干燥时可聚湿气防走火的,怎么今天竟突然就起了这么大火。


李不琢眼神闪烁,快步走向北边后堂的证物间,路上便撞见正在训斥属下,面色焦灼又阴沉的曹延。


看见曹延这神色,李不琢心里咯噔一下,问道:“曹大人,怎么突然就走水了”


曹延看见李不琢,脸色僵了一下,才闷声说:“那人死了,被拧了脖子。”


现在灵官衙里,除了那名李不琢昨夜带回来的活口以外,任何人的死都不能让曹延露出这样的神态。


出乎曹延意料的是李不琢只是面色微变,就点点头,去了后堂。


到后堂边,没进那刚灭火的屋子,李不琢看见了那具躺在裹尸布上的尸体。


这回真的是尸体了。


他胸腔里长戈尚在,但头发烧没了大露手臂、脖颈、脸颊都烧得发黑。


这不是他的死因。


他的头颅已经被人拧转朝向背后。


“是本官无能,这人一死,本就几无头绪的线索就断了,那二十精兵也死得毫无意义。”走过来的曹延口中叹息,“贼人同时在内库和后堂放火,本官先去了内库,待想到可能他的目标是这龙雀的活口时,已经晚了。”


“人抓到了吗”


李不琢低头打量那具尸体,拧脖子的手法干净利落,但这不能说明什么,有这手法的人往街上扔块石头都有可能砸到一个。


曹延摇头。


这回答在李不琢意料之中,要抓着了人曹延也不至于叹气。


说了声告退,李不琢就朝灵官衙后门走去,曹延为李不琢的安危考虑本想让他待在灵官衙里,但眼下内库跟后堂证物间都被人放火,足见灵官衙里也不安全,劝了一句,便没挽留。


出灵官衙后,李不琢走到青梁街尽头的狗肉铺子,前几日看到的那店家不在,问起去向,说受伤跌了手,在家休养。李不琢要了碗多加辣子的狗肉,连汤带肉喝尽,擦去额角毛汗,浑身热烘烘的像是要冒火,朝县东走去。


走了一阵,拐进一条巷子,便拔开腰间竹筒的塞子。


瞿兰蜂刚飞出来时还晕头转向,停在巷地上歇了会,突然振翅朝巷子深处飞去。


李不琢脸色一沉,手放在剑柄上,走入深巷。


第98章九十六:张金岳


灵官衙突如其来的火灾刚熄,张金岳面色平静回到了家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别人眼中,他在巳初就离开了灵官衙。


但其实巳时二刻他便从灵官衙后门回去,凭着对衙邸结构的了若指掌,迅速在内库与后堂放了把火。


知道他回了灵官衙的,只有灵官衙后门今日当值的看守。


但张金岳了解此人的性格,知道他不敢怀疑到身为巡查笃事的他身上来。


回到家中喂完马后,喝过丫鬟煮的赤豆糯米汤,张金岳坐在屋中闭目养神,抬手用大拇指缓缓摩挲着脸上刀疤。


紧接着,用大拇指抵触眉心,然后握拳轻击前胸。


作为一名龙雀,他无疑有比铁还坚硬的意志,才能在十多年不露出破绽,还一步步当上了县里的治安官。


如今终于到了他发挥作用的时刻。


他向组织提前通告了县兵在铸炼司外伏击的消息。


只不过他没料到,龙雀出动了一具宗匠偃师机关甲,居然都漏了一个活口。


张金岳心中生出一丝忌惮。


身为龙雀,他避任何人都清楚组织行事的隐秘程度,就连他也不曾确切得知任何一位红袍的所在,李不琢却偏偏做到了。


而且


“他怎么活下来的”


张金岳喃喃自语,只能把这归结于运气。


好在他刚才亲手扭断了李不琢带回的那名龙雀的脖子。


对“同袍”下手,张金岳没有丝毫手软,因为他也早已有了看开生死的觉悟,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成家。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又出现一抹倦容。


人总是矛盾的。


他以为自己心如铁石,却是高估了自己。


河东县生活了十余年,巷口刘阿婆的豆腐从一斤两文涨到两文半,码头打渔的张大山每次都会把最新鲜的渔获留给他两条,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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