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昨晚虽然将ar23留给了警察,但m市不是只有雀哥一个人手里有那个毒品,今天早上有人出售了大量ar23,把它们流入市面。
谁,陆氏集团?陆殊同问。
赵怡点头,对。
不是说现在研制出来的ar23纯度不高么?
赵怡翻了个白眼,对啊....
她才说完话,旁边陆殊同抬起手推开治疗室的门,走了进去。
三言两语间,两人都清楚了诊所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多吸毒者。
陆氏集团将做到一半还没完全成功的毒品向公众售卖,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是想知道新毒品在不同体质的人身上会有什么反应。
也就是想找小白鼠做实验。
还得是向你收费的那种。
诊所里的这些,全是那些不幸与新毒品药性排斥、正在饱受不良反应折磨的人。
连远在市中心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诊所都能挤进这么多人,那此时市区那块,肯定乱成一团。
站在陆殊同旁边协助他治疗的赵怡心想。
一群饥渴的狼。
吃人肉连骨头都不舍得吐,非要再丢进水里煮成汤喝。
也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落在贩毒的那群人身上。
忙活了三个小时,赵怡将最后一个吸毒者送出诊所,狠狠关上门,锁死。
她一点都不想再碰到这些病人。
回到前台,记了会账,她还是觉得身上残存着吸毒者们的臭味,抬头望向不远处在看电脑的陆殊同,我去浴室洗个澡,等下有病人,你来招待?
陆殊同头也不抬,好。
没去提醒诊所的门已经被她锁上。
答应得这么痛快,赵怡站在原地,眼珠子转了转,暂且放下要去洗澡的想法,趴在前台上轻声问,今早和你养父相处很好?
陆殊同抬起头,很认真地想了会,勾起嘴角,嗯,还不错。
你这么晚才回来,发生什么了?
你想知道?
为什么不,赵怡眨眨眼,养父子的异样爱情故事,听起来就刺激。
陆殊同静了会,在完全挑逗起对方兴致后向后一靠,张狂随意地问,许约的事,我凭什么告诉你?
......
十秒后,洗手间的门被用力关上。
陆殊同坐在靠门口的沙发上,看着电脑上方显示时间的数字,手从电脑前离开伸向裤袋有点想给许约打电话。
经赵怡这么一闹,他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三个多小时没见到对方。
怪想他的。
打个电话听听声音也好。
陆医生的手指又在反复搓动。
每当他情绪有波动,比如说有人羞辱、顶撞许约或者是他想念许约时,就喜欢做这个动作。
是他杀人前的一个小怪癖。
其实今天早上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许约作为赌场的老板,有一大堆公事需要处理,他无论多晚睡早上六点半都会准时睁眼。今天陆殊同抱着人还在沉睡时胸腹部就狠遭一击,迷迷糊糊睁眼看向旁边,许老板冷冰冰下达命令,抱我下床。
从前陆殊同曾问,为什么明明拥有五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要这么拼命工作。
许约很傲慢地瞥了他一眼,说,关你什么事?
ok,陆医生闭嘴了。
但也不是没有怒气,他直接俯下身,亲到对方因为窒息双颊通红才松口。
当然之后许约连扇他十巴掌,将人丢进野兽笼里关了一整天才消气。
对于虐待养子这件事,许养父从不手软,他觉得是理所当然。
而陆养子也一点都不生气。
他称这些为许约和我之间的一点小情趣。
下床洗漱完毕后推着许约去餐厅吃早餐,可能是因为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工作量过大,又因为伤腿那次失血过度,许约的身体不是很好,为此,陆殊同和营养师一起给他定了份食谱,监督他要每天三餐准时。
将人推到餐桌前,陆殊同坐到对方旁边却并没动筷子,他不被许约允许和他一起吃东西,不过□□且毫不掩饰的目光还是紧紧追随着旁边人。
许约忍了会,放下筷子扭过头,你能不能不要总看着我?
陆殊同勾勾嘴角,不可以。
.....
我已经被禁止和你一起吃东西了,现在连看你一下都不可以吗?
许约冷笑,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
有一点,陆殊同也笑了一下,他伸出手臂,当着周围保镖侍应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迅速抱了许约一下像是某种大型危险动物在撒娇。
许约拿起右边放着的餐刀,手起刀落把它扎进陆殊同右腿,专挑对方昨晚受伤、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
你知道如果换作是我,大腿被刀子扎伤,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吧?
......我知道,陆殊同垂下眼睑。
许约抽出刀子,低头看着被刺伤的那块肉,直到有鲜血渗出才转回头,我希望你能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得寸进尺。他拿纸巾擦擦嘴巴,对不远处的侍应说,我吃好了,过来收盘子吧。
侍应走过来,陆殊同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大腿,轻声细语地问,不吃了吗?
对着你没有胃口,许约把手放到轮椅控制器上,旁边人立刻站起,拖着受伤的腿,走到他身后,你想去哪?我推你。
去会议室,许约见这不要脸的东西又缠上来,目光有一刹那再落回到那把餐刀上,不过在下秒就移开。他想起陆殊同受伤的腿算了,反正再怎么弄,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