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雅冷笑, 把纸条撕碎从窗口撒了出去:这是我的事情, 你不用多管。总之你要明白,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果被元秋白发现, 遭殃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我得事先提醒你,元秋白这个人, 远没有她的长相那样无害。她比世界上最恶毒的毒蛇还狠,你最好小心一点。
哇哦我好怕怕哦~
张维抱着自己的肩膀,夸张的喊了一句,看他的表情, 明显是不相信宣雅的话。宣雅也没有非要他相信,拿了自己的包包便离开休息室,准备去洗漱间补个妆就和助理一起离开。
走到厕所门口,宣雅发现女厕里面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按了按墙壁内侧的感应灯所幸并不是灯坏了,只是按一下,女厕里面的灯便又依次亮起。
她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谁,还把厕所灯给关上,有病啊?
然而,就在宣雅走进厕所隔间之后,元秋白缓缓自旁边的阴影里走出。
她看着宣雅走进去,微微翘了翘嘴角,从角落里拖出修理中的黄色牌子,矗立在女厕门口。放完牌子之后,元秋白紧跟着走进了厕所。
女厕的洗手台设计在靠里面窗户的那一侧,宣雅一边在心里吐槽这傻逼智障的设定,一边抬脚走到镜子面前,开始洗手。
洗干净手之后,她低头从自己的挎包里找到口红,正打算对着镜子稍微补补妆;不期然抬头,却发现镜子中的自己,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个女人!
啊
宣雅被吓得叫出声来,口红也啪嗒一声掉进了洗手池里!
元秋白笑眯眯凑过去,一条胳膊撑在镜面上:你叫什么?我很可怕吗?
被圈住的姿势,以至于宣雅想逃都没有地方可以跑。抬头,是镜子里元秋白笑眯眯的脸,后退,就仿佛自己投怀送抱撞进对方怀里一样。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带来一丝丝痛楚。宣雅咬着嘴唇,手却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她想起很久以前,她和元秋白还在一个训练小组的时候。
她见过元秋白本来的狰狞面目,她是怕元秋白的。
看出宣雅的害怕,元秋白摸着对方洁白柔软的脖子,疑惑的问:既然这么怕我,为什么还要主动来招惹我呢?
抚在脖子上的手,修长而冰冷,就好像是毒蛇的信子。宣雅发着抖,心里几乎都快要崩溃了!她努力贴着冷冰冰的洗手台,道:这是你自找的!你自己说过!你不想谈恋爱那花俞是怎么回事?逐一的ceo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两个人,她似乎是瞬间有了勇气,连发抖的频率都缓慢了许多。宣雅转过身她刚试图挺直脊背,却发现自己和元秋白距离得实在太近,近到她几乎能嗅到对方脖颈处散出来的香水味道。
淡淡的香水味,几乎是瞬间击溃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薄弱的自信!宣雅的脊背,又垮了下去。
她不敢直视元秋白的眼眸,低着头,咬牙切齿:嘴上说着不想谈恋爱,实际上却和那么多人纠缠不清反正谁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说到后面,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愤愤的瞪着元秋白;她的五官和元秋白有些许微妙的相似,都属于一个类型的美人,眼睛圆润而明亮,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我也不比那些人差吧?他们能给你的!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为什么当初你不能答应我,现在却要和他们纠缠不清?!
你当初说不喜欢女孩子!那花俞是怎么回事?
你别和我说你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又不是瞎子,难道自己看不出来吗!?
越说越愤怒,语速也越加的快,说到后面,宣雅几乎是气势汹汹的要贴上元秋白脸颊了!元秋白戳着对方的脸将她推开,力气还不小,戳得宣雅眼泪汪汪险些哭出来!
她捂着自己的脸,愤愤道:我难道说错了吗?
元秋白不耐烦与她多说,食指并大拇指掐着对方的下巴,眉眼不带半分笑意:对,你没说错,我就是和花俞纠缠不清。讲完了吗?讲完了就把纸条还给我。
元秋白确实没打算谈恋爱,更不会考虑花俞。毕竟花俞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她答应谈恋爱了,又能走多远呢?元秋白不想去赌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在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她已经赌输了太多东西。
但尽管如此,花俞对于元秋白而言,依旧是特殊的存在是她不可念不可说,亦不许别人窥望试探的存在。
元秋白毫不在意的态度,对宣雅而言,甚至比真的动手还要令她难过。她抿着唇,干巴巴道:撕碎了。怎么?那张纸条上的电话号码很重要吗?
听到宣雅把纸条撕碎扔了,元秋白的脸色迅速的沉了下来;宣雅冷笑:总不会是花俞的电话号码吧?
她话音未落,忽然感到下巴上传来一阵钝痛!掐在下巴上的手细瘦修长,但不管宣雅怎么用力,却一直没办法挣脱元秋白的手!
元秋白微微眯起眼,看着宣雅。被元秋白的眼睛盯着,宣雅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我没有不打女生的习惯,所以你一定要管好你的嘴。
修剪平整的指甲掐进肉里,宣雅的下巴上立刻浮出深红色的印子。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无法挣扎元秋白嗤笑一声,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我助理还在外面等我,就不和你多说了。记好我的话,没有下一次。
说完,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外套,朝外面走去。
宣雅失了制衡的力道,脱力跪倒。她身体仍然不受控制的发着抖,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偏偏这时,门外传来重物被踢开的哐当声;宣雅被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她扶着洗手台,惊慌的看着门口;只见那位以甜美元气出名的女爱豆,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黄色警示牌,双手插在羽绒服外套的口袋里,哼着小曲离开了。
散漫的背影,和往日里那个温柔可人的流量小花判若两人。甚至嚣张随性得有些许花俞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花俞惯例早起出去跑步。
她对自己的要求向来严格,从来不给别人挑剔自己的机会。跑完步回去冲了个澡后,她一边等早餐面包一边拿起手机刷微博。
以前花俞是不怎么刷微博的,毕竟她身为顶流,微博账号又一直拿来当私人账号用,后台私信从来就没有少过。花俞除了
必要的上线发博之外,从来不在微博上多做停留。
不过拜磕c所赐,花俞弄了个小号之后,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刷刷微博超话。看着自己磕的c热度步步高涨,花俞心里莫名的感到愉悦。
今天的c超话也相当平静呢。
花俞退出超话,顺便看了眼元秋白的微博元秋白最新一条的微博,还是之前录义工八小时转发的官方微博。
这家伙也太懒了吧?连个微博也不发。啧微信不给我发,短信也不给我发,录综艺有这么忙吗?
退出对方的主页,花俞心情当即变得略微欠佳。恰好这时候微波炉叮了一声,表示面包烤好了花俞冷着脸把面包取出来,连爱吃的果酱也不抹,就着牛奶将早餐应付过去。
吃过早饭,她同往常一样,上楼去练琴。还没有走到琴房,手机就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花俞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程小乘。
奇怪,不是和我说最近没有什么活动安排吗?
花俞心里感到奇怪,疑惑的接了电话:我是花俞,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