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假装没有听到。
陈瞒反而抽到了最轻松的任务: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
抽完任务之后,工作人员可能是害怕自己被群殴,所以立刻脚底抹油跑了,图留下六个人大眼瞪小眼。
元秋白小声询问花俞:前辈,你会拔草吗?
花俞诚实的摇了摇头。摇完头之后,她又慢吞吞的补充:不过我学东西很快,你给我示范一下就好了。
那我先去找院长要两副手套,免得割到手,前辈你在这等我一下。
元秋白也不多话,拍拍大腿就站起来,去找院长要手套去了。花俞一个人也没呆在原地,而是走到了院子的边缘。
院子里确实长了许多杂草,足足有半人的腰那么高。花俞看了眼草,皱眉:这他妈得施了多少肥的草,才能长得这么好啊?
她蹲下身,扒开草丛看了看边缘的泥土果然,不是院子里本来的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来的。
看来导演为了给她们弄到能拔的草,也是煞费苦心。
此时身后传来元秋白脆甜的声音:前辈!手套我拿过来了!
花俞站起身,用走廊上挂着的毛巾擦干净指尖上的泥沙,侧目看向元秋白。元秋白已经带上了红黄相间的橡胶手套,正给花俞递来另外一副。
接过手套,花俞比划了一下;元秋白有点担心,问:前辈你会戴这个吗?
花俞叹气:我只是有钱,又不是傻子。
元秋白:
天,又被聊死了。
第35章 药膏
两人都戴好手套, 元秋白先蹲下身,给花俞演示了一遍该怎么拔草:要尽量抓住靠近根部的地方,这样才拔得干净。
这种杂草的生命力是很强的, 只要跟没有拔干净,没多久它就会继续长出来。
□□的草扔到这边的空地上,等全部拔完之后,我们再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
花俞看着元秋白拔草元秋白今天穿的背带裤,不显身材。但她弯腰拔草时, 胸口到腰际夸张的弧度线条便逐渐明朗起来。
随着主人起身,线条又隐没。
前辈, 记住了吗?
耳边传来元秋白刻意提高了些许的声音。花俞反应过来, 脸上火辣辣的。
她站起身, 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下去:记住了, 我先试试。
记住个屁!她压根就没有听!
不过拔草这种事情, 没吃过猪肉好歹也是见过猪跑的。花俞一边拔草一边偷瞄元秋白, 元秋白一无所知,认认真真的拔草。
看了一遍, 花俞就能自己熟练的拔草了, 而且速度比元秋白还快一点。
她拔出一把草,直起腰, 去看元秋白;两人刚才都没有说话,认认真真的拔草。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距离居然变得越来越远等花俞腾出时间去看元秋白时,才发现她们已经变成了一个在东边, 一个在西边。
中间隔着稀稀落落的草,堪堪及腰。
元秋白大概是为了方便动作,把头发绑了个低马尾,乌黑的发尾不时扫过女人白皙纤长的脖颈。
黑与白的对比,透出几分色气。
花俞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假装若无其事的又拔了一棵草起来,扔到空地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跟拍的工作人员也觉得无聊。这一段录完,估计要剪去不少,能占五分钟都要谢天谢地。
他忍不住瞥了眼院子里拔草的两个女人,心里犯嘀咕。
一个高马尾背带裤,光看外表,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女人,反倒是更像个高中生。另外一个白色长毛衣海军蓝长裤,干净明亮的颜色在女人金发碧眼雪肤的异域容貌下,这身行头都带上了几分时尚感。
风格完全不同的两个美貌女人,拔起草来比男明星还快。元秋白就算了,人家本来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人设。
你花俞一个狗脾气顶流,是不是也太亲民了一点?
拔完大半,绕是花俞平时坚持锻炼,也有点吃不消。她脱了手套,用干净的那只手轻轻捶背,目光下意识的去找元秋白。
元秋白仍旧在院子的另外一边,这家伙好像一点也不累似的,勤勤恳恳的半弯着腰拔草。
花俞踩倒几颗挡路的草,走到元秋白旁边:我那边拔完了。
啊?
元秋白有点愣,直起腰看着花俞:前辈这啥意思?意思是她拔完那边了,想去休息了?
她看了眼花俞那边光秃秃的地,空地上扔着花俞刚□□,已经有点焉巴巴的野草。
她体贴道:前辈弄完了就先去休息吧,我这边也快好啦!
花俞:
这话她没法接,元秋白到底是哪里理解错了?
她重新戴好手套,语气冷淡:我帮你拔,早点拔完早点休息。
说实话,花俞这番话让元秋白实在有点受宠若惊?她把手上已经□□的野草扔到一边,小声道:不用了吧?
花俞越是这样关注她,元秋白反而越觉得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呢?没道理啊。
花俞当然不会给元秋白拒绝的机会,已经蹲下身熟练的开始拔草。元秋白无奈,只好跟着蹲下身一起拔草。
有人帮忙,速度就快了很多。收工时间远比元秋白预计的快,她们把野草全部打包扔出去的时候,才上午十点半而已。
花俞脱了手套,自顾自的揉着收碗;尽管有戴手套,但她的掌心仍旧是微微红肿起来。
你们这么快就拔完啦?
张窈禾跑到走廊上,按着栏杆往外看院子里已经是干干净净,连一颗多余的杂草都没有留下。
她转头对花俞二人竖起了大拇指:你们好厉害啊!我刚刚还和陈老师说,你们可能要拔到下午呢!
毕竟院子那么大,花俞看上去也不像个能干活的。
花俞一边放冷水冲手,一边冷言冷语的打击她:有空夸我们,不如想想你那四百块钱能换多少套桌椅吧。
张窈禾被戳到伤心处,立刻耷拉下眉目,显得格外可怜巴巴。
元秋白看着觉得好笑,走过去拍了拍张窈禾的肩膀。张窈禾撇撇嘴,左右看看,趁摄像头离得远,她凑近元秋白小声道:秋姐,你到底是怎么忍她的?
她现在看见花俞就恨不得撸起袖子和她吵架!
元秋白笑了笑,轻轻摇头:前辈人挺好的啊,真的。
张窈禾摸了摸她的额头,纳闷:脑子也没有烧坏啊,怎么净说胡话?
别闹。元秋白把张窈禾的手拨开,眼角余光看了看屋里洗手的花俞
花俞背对着她们,修身的白色长毛衣,勾出细腰长腿。
元秋白忍不住多扫了眼对方的腰线,心猿意马。
她压低声音,问张窈禾:你刚刚一直在屋里闲逛,有没有看见缓解擦伤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