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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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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里的仪器非常昂贵,花掉了raglan半辈子的积蓄。


听说沈习甫要放弃白宜彻的那天,他第一次为了私事去奔走,利用这些年的人脉关系买下了这些东西。


做好了和沈习甫大吵一架的准备,可沈习甫好像不忍心眼睁睁看白宜彻的心脏停跳,那天只有他和一个仆人来了。


买通仆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他安顿好白宜彻,再用石膏沫代替了骨灰,装在盒子里以假乱真。


白宜彻的爱人救不了他,接下来只能自己救他。


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布局圈住了一批没脑子的吸血鬼。


再打着“初拥治病”的幌子拉到投资,买下能够交换血液的精细设备,也引来一批人陪他研究数据。


虽然兜了一圈弯路,但他等了二十多年,也不差这么几天。


他表面上为病人们做数据参照,实际上在慢慢给白宜彻筛选合适的目标,去完成云枝之前未完成的使命。


用病人来多次练手,他的技术愈加熟练,心里也愈发期待哪天可以给白宜彻做手术。


此时此刻,他看着靠机器维持生命的老同学,说:“要不是薛风疏没点眼色,你睁开眼就能参观到我的私人实验室。”


“只是他没站在我这边,不站在他爷爷这边,那地方暴露给了他,我不能再留。”他道。


说到自己那次失败的拉拢,raglan的表情很阴郁。


他一下子显得苍老颓败:“我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格格不入,读书的时候被同学排挤嘲笑,工作以后也有很多不如意。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孩,我也没说动他。不过没有关系……”


后半句轻得如同低语,可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等你的实验结果公布出来,整个领域的研究都有了突破性进展。有你的功劳,也有我的功劳,我们会被记在学术史上!干嘛要看别人脸色?对吧?是我救了你!你的丈夫都不爱你了,只有我记得你!”


raglan牵起了白宜彻的手,触碰到一片冰凉。


“你丈夫叫什么来着?”他歪着脑袋回忆着,“啧,沈习甫,你怎么看上那么一个废物?和他去看画展,真的有那么好玩?”


他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好歹有一点点用处,我用他劝服了他爸爸。你说他们傻逼不傻逼?老头子之前不同意你们结婚,现在我和他讲,沈习甫后半生都在等你醒过来,眼前有了机会,能不能成全一下。”


“老头子想了三天,同意了。他帮我管着宴焕,提供了转移仪器的房间,准备了手术室。”


“在沈家醒过来,比在我的手术室醒过来要幸福多了吧?你终于被那老头子认可了。”raglan问。


白宜彻一动不动,据说他已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刺激。这状态就像被活活封在棺材里,孤独地持续了二十多年。


没得到回应,raglan也不气恼,睡在了躺椅上,给楼凭打了电话。


“躲哪儿去了?”他问。


楼凭似乎有了渴血反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血呢?”


raglan笑了两声:“病人散伙了,现在没有金主给钱,我上哪儿找志愿者去?”


“你他妈的……”


“可以喝我的。”他道。


楼朔道:“不喝,我嫌恶心。”


“随你要不要,没你挑的权利。”他无所谓地说,“五天以后陪我去趟沈家。”


“去那儿干嘛?”


“给老头庆祝生日,逛一逛我养子之前住的小阁楼,然后你在门口守着。”他慢悠悠地说,“我要让宴家的小公子流一点血。”


这次楼凭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以往都需要商量很久。


“你似乎对晏家有敌意。”他说。


楼凭沙哑地低笑了一会:“是,宴焕的叔叔以前差点抢走了我的饭碗。你要知道,一般来讲只有楼家才能管理全族事务,他却赢得了我爸的信任,得到了很大的权力。”


raglan不屑:“差点的意思,不就是没能抢走。”


“因为他死了啊。”楼凭说,“死得很惨,在快要当父亲的时候汽车出故障,直接撞死在了山壁上。”


很鲜见的,raglan沉默了很久。


楼凭以为他不会再讲话了,手指摁在了挂断键上,却听raglan好奇:“你杀了他?”


“只不过是动了一点小手脚,不小心让部件失灵了,没人看得出来是人为的。哪能说杀呢?”


“你杀了他。”raglan平静地叙述着。


“是啊,这么说来我也让白宜彻被晒瘫痪了。我悲伤地参加了他的葬礼,听说他当时学习成绩很好,手上有着重要项目,是个前途无限的研究生。”楼凭说着。


分享自己见不得光的秘密是一件很惶恐的事情,可和raglan描述,他确实腾升出一种快意。


自己被拔去獠牙,再走入歧途,被利用被使唤。


操纵自己的人却是因为自己多年前的举动,才做出了足以身败名裂的事情。


“亲爱的raglan教授。”他道,“请你务必不要愤怒,我们不是五天后还要联手干一票大的?”


·


五天匆匆而过,宴岁和家里父母说过后,让他们订了机票赶来这里。


不是找宴焕,而是接宴焕。


白栖迟搭讪:“那么有把握啊?”


“没把握的事情只有一个。”宴岁难得露出笑脸。


“什、什么?”白栖迟问。


“到时候白宜彻要怎么办?”


白栖迟道:“这还用问,拔管啊!多少年了,大家放过他行不行?”


车祸一出来,得知白宜彻被晒成瘫痪,白家所有吸血鬼一致想要用安乐死。


可是沈习甫陷在悲痛中难以自拔,不赞同这种做法。


其他亲戚可以理解大画家的崩溃和不舍,不太好继续做出强硬要求,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的二十多年,因为沈习甫觉得有转圜的余地,白宜彻被迫苟延残喘,以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躺着。


这一年多来,因为raglan认为白宜彻能活,吸血鬼的心脏只能照旧跳动。


“要是他能够选择,绝对会给被蛊惑的老公一巴掌,冲着raglan那傻逼翻白眼,最后送自己去火葬场挂个加急号。”白栖迟说。


宴岁笑意更深,说:“我知道了。”


“不是,你冲我笑就是为了套家属态度?”白栖迟问。


酒店的门被敲了敲,薛风疏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


看见薛风疏一来,在人家面前讲过黄色段子的白栖迟瞬间闭嘴,老实得仿佛被握住致命把柄。


薛风疏抛着车钥匙,玩味地看着他,接着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拔管这种事情当然要家属来做,怎么能交给外人呢?太给你们心理负担了,我主动申请一起去!”


“我在研究院那会儿,偶尔坐急诊遇到病号,还是常常送人最后一程的。”薛风疏说。


“那你盯着我干嘛?提前说好,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设计师,没办法打架的!”


他道:“去接宴岁的爸爸妈妈啊,他们半夜到这里,你记得把他们安顿好。”


白栖迟磕磕绊绊:“爸爸妈妈?不对,伯父伯母!好的好的,我会好好安顿父母……呸!伯父伯母!”


薛风疏道:“看你这嘴瓢。”


白栖迟赔笑脸:“不要见怪啦,薛董事。接下来我一定说话不结巴。”


他抓了抓头发:“祝你们办事顺利,把宴焕接回家。”


·


一开始就吃了个闭门羹,沈锦旬有种不祥的预兆。


感觉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能被管家给死死拦着。


“我回自己家需要邀请函?”他问。


管家道:“请您体谅下您爷爷的情绪。”


“他为难云枝的时候,有体谅我情绪么。”沈锦旬嗤笑。


答不上二少爷的话,管家和一种保镖保持沉默,依旧不肯放行。


看他们这态度,即便自己父亲过来了也不管用。


一招不行还有一招,他看向不远处的房车,有了其他主意。


找到那群过来助兴的明星和网红,让化妆师让出位置,他拿出钱包里的支票:“咱们打个商量?”


借着自己的身份,成功打发走一位小网红,他到房车里换上了那个人的礼服。


再经过化妆师的一番造型,他活像一只孔雀,坐在最后一排开屏。在核查名单时,自己默默地看向窗户不吱声。


敷衍过碍事的管家和保镖,房车驶入宅邸。


他中途下车,摆出主人的姿态面对宾客,并开始打听raglan在哪里。


然而raglan全程没有出现过,看来是直奔主题了。


这时候云枝发来消息:[我住的阁楼出了问题。]


望过去看见阁楼的窗户被封死,就让云枝联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自己被困到阁楼里要求冷静的那段日子里,窗户也是被如此堵住。


在此之前,他和宴岁、薛风疏、楼朔已经查过了大半的房屋。除了地下金库,就只有这里比较可疑。


他们守了一会,发现几只吸血鬼出来放风,基本可以确定是这里。


沈锦旬感觉云枝比较紧张,插科打诨:[让薛风疏和宴岁干活去,我接你去吃蛋糕。]


“他真是随时随地都有和你谈恋爱的兴致。”楼朔看着这条新消息,吃惊。


云枝道:“这段时间其实我心不在焉的,看到游戏机要担心下宴焕,看到零食饮料要念叨下宴焕,有时候同学过十八岁生日,我也要感叹宴焕也是刚刚成人的少年……”


综上所述,他摊手总结:“宴焕再消失下去,小锦快要疯了。”


宴岁没和他们吵闹,安静地衡量了下风险,觉得自己该做最棘手的事情。


他向薛风疏建议:“我引开他们,你和楼朔去接小焕好吗?”


薛风疏不挑:“都行……”


话没有说完,他急匆匆地拉住宴岁:“你和楼凭谁比较能打?”


楼朔也问:“你考没考过空手道段位?有没有黑带三段的水平?”


这些吸血鬼是虾兵蟹将,倒是好搞定,主要是楼凭比较难缠。


自己倒不是怯场,只是到时候他们被楼凭一手撂地上,救不出宴焕怎么办?


宴岁说:“我不太了解他到底有多厉害,所以不能确定。”


看宴岁这么斯文内敛,薛风疏咽了一口口水,说:“还是我去吧……”


看那群吸血鬼开始守住这里,上面必然分析过了血样数据,要开始进行手术。


事情不能再有任何磨蹭,能拖住一点是一点。


楼朔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不让你弟弟来?”


“他没主动提,我也不好意思说啊!而且他又没厉害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对上楼凭指不定谁挨揍。”薛风疏道。


云枝插话:“小锦问过我来着,商量了下认为大家分开行动的效率更高。以及……”


“以及什么?说话快点。”


“他说,两个大男人加一起都打不过楼凭一个缺德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他无辜道。


楼朔忍无可忍,拍了下薛风疏的肩膀:“我们走!”


宴岁成功地引开了那帮吸血鬼,接着他们潜入阁楼里。


薛风疏在宅邸里住过十几年,对这里不陌生,即便黑灯瞎火也能摸清所有的门槛和台阶。


他在角落里朝楼上张望,道:“只有楼凭一个。”


闻到空气里有苦杏仁的味道,他发现了两袋白色的晶体粉末,放在楼梯口。


是过氧化二苯甲酰。


“等等。”他制止住楼朔。


……这种易燃易爆的引发剂放在这里,raglan彻底疯了?!


楼朔道:“等什么?再等宴焕要凉透了!”


他说话声音没有压住,楼凭敏锐地察觉有人混了进来,在提醒raglan快点办事以后,拎起了一旁的棍子。


楼朔上次遇到了一大帮吸血鬼,寡不敌众被打得头破血流。这次他要来拦住楼凭,有几分复仇的意思。


他看着兄长的面庞,神色变得憎恨,情绪起伏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强烈。


不等薛风疏配合,他就和楼凭扭打了起来。


被楼凭踹了腹部后顾不得疼痛,反手就是一记勾拳。楼朔下了狠手,揍得楼凭嘴角出血,摔在了墙壁上。


“你今天一定死在这儿。”楼凭抹了下伤口,道。


楼朔看他的嘴角以出乎意料的速度愈合,冷笑:“死也要拉你下葬。”


薛风疏看楼凭距离那两袋白色晶体很近:“你们能不能出去解决私人恩怨?”


过氧化二苯甲酰的性质非常不稳定,很容易发生事故。


可惜两只吸血鬼完全无视了他,他看着晶体被踩了好几脚。


熟背实验室规范的薛风疏快要窒息了:“……”


楼朔也没好到哪里去,喝过鲜血的楼凭处在异常的亢奋状态,作为兄弟,自愈能力也比自己远高出一大截。


好不容易把他揍出一点血,眼睁睁地看着他复原。


“操。”楼朔骂道。


楼凭说:“吃不消了赶紧滚,楼上干着正经事,我不想动静弄太大。”


他狂妄地摇了摇头,懒得与他们费力气。


回去时他看着脚下的那袋晶体,又碾了一碾。


薛风疏默哀:“对博士放尊重点,对你们的生命安全没坏处。”


·


宴焕觉得自己快死了,今天不但没有薯片吃,还看到一只自己不认识的吸血鬼死气沉沉地被送过来,再旁观楼凭和raglan忙前忙后。


raglan说:“多看几眼?”


“谁要看你们,辣眼睛!”宴焕说。


“你和他该是仇人。”


他不明白raglan为什么这么说,可看着那些针管被陆续摆了出去,心里慌张道:“你们也要杀了我啊。”


“看来你是真的很生气。”楼凭对raglan道,“不就是对宴奉那辆车做手脚的时候,误伤了白宜彻。非要让宴焕也骂我一遍才满意是吧?”


宴焕没什么气势地说:“我杀了你。”


之后楼凭到外面看守,他被raglan抽了血,再被绑上了手术台,尾椎骨涂上了消毒用的酒精。


“教授,我的数据能通过?”他问。


raglan道:“是啊。”


他可怜巴巴道:“那要抽我多少血,才能让他恢复呀?”


事情发展至此,他只能祈祷白宜彻所需的血量不是很多,自己能留下一命。


“抽光。”


宴焕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骂骂咧咧:“你们一群脑子有毛病的,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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