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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纨绔之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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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夏杓重重地唤了一声,当即跪倒在夏洵跟前,哀声道,“我知道,你之所以不深查此案,是因怕得罪于吴员外,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无辜之人含冤死去吗你从小便教导于我,做人应当刚正不阿,做事当对得起自己良心,难道这便是你说的刚正与良心我不知道,若曾宏宇真的含冤死去了,你是否会活得心安,然而我,也许是会一辈子活在这阴影之中,无法原谅自己”夏洵转身仰面长叹一气,沉默良久,方才道:“儿啊,为父是该说你长大了,还是该说你没长大你现在的样子倒有些像爹年轻时的模样。尽管爹不乐意你插手此事,但还是为你感到一丝欣慰。爹不愿做违心之事,也不喜欢做违心之事,今日是你第一次如此苦苦恳求于爹,爹便是不顾一切也要为你做一次榜样。不过,以后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夏杓听罢,一时竟觉鼻酸喉哽,忙拱了拱手道:“谢谢爹”两日后,高溪县衙公堂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吴员外夫妇和曾铸夫妇自然也来了,甚至还有乐天村的不少村民。终于堂升,既坐于堂案前的夏洵敲响了惊堂木,道:“昨日,本官因一时疏忽,误判了吴子远被杀一案,深觉有愧于青天及我高溪县百姓。故今日特意开堂重审,誓要将真凶定罪,返冤者以清白,还死者以公道”当即又重重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带犯人”未几,但见吴子文与曾宏宇双双被衙役带了上来,皆是身着白色囚服,脚带镣铐,却是一者束发,一者披头,一者头扛枷锁,一者未扛。此刻的曾宏宇倒是静了,而吴子文却是挣扎着不停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冤枉的”众人因见吴子远的亲弟弟吴子文竟被带上公堂,都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不禁议论纷纷。而此刻的吴员外也已吓傻,只眼睛瞪得极大,不停摇首道:“不可能,不可能”“肃静”夏洵狠狠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吴子文老实交代,你是如何杀害吴子远的”吴子文一脸无辜地哀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未曾杀人啊况且吴子远可是我的亲哥哥啊,我怎么会狠心杀害他呢”夏洵“哼”的一声道:“今日一早,有人亲眼看见你在燕来书院门前与一年轻女子幽会,并且亲耳听见,你对那女子说吴子远是你杀害的。你还敢抵赖”吴子文听罢一怔,忙辩道:“大人,小人今早确实与自己的心上人若柳于书院外相会,却仅是说了些情长情短的话,绝未说我大哥是被我杀害这般的言语,这定是有人胡言乱语,栽赃陷害啊”夏洵听了,当下一敲惊堂木道:“传证人”但见这时,长风被衙役带上了公堂,待于吴子文身旁跪下,方道:“大人,草民殳长风,乃是燕来书院的学生。事情是这样的。草民今日一早去燕来书院时,看见一年轻的女子立于书院大门一侧,并不停朝院内张望,行为甚为怪异,于是草民当时便躲在一旁,静静地观察起其一举一动来。这般未几,竟见吴子文忽地从书院里出了来,吴子文与那女子说了三两句话,便带着她去了书院门侧一较隐蔽之处。小人当时心中对他也有些怀疑,便没犹豫,跑去偷听他和那女子的对话,谁知却清楚听得吴子文说自己杀了吴子远,为那女子报了仇,还口口声声称吴子远为恶人”“吴子文,可有此事”夏洵当下问。吴子文却是并未回答,当即便对长风嗔怒道:“殳长风,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陷害于我”“我陷害于你”长风当即便是一句反问,“那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陷害于曾宏宇”“肃静”夏洵一敲惊堂木,“吴子文,我且问你,你大哥被害那日,燕来书院放学后,你去了何处”吴子文毫不犹豫地答道:“自然是回了家。”“那你且将整个回家的过程说一遍。”“当日书院一放学,我便收拾好书本纸笔,拿上书匣出了书院,直接回家去了,途中也并未逗留。所以到家时间还早。我也记得,当时是司阍阿福为我开的门。”夏洵随即命道:“传阿福”片时,一位身着仆人服装的中年男子便被带了上来。“阿福,说说你那日看见吴子文归府时的情形,越仔细越好。”夏洵当即命道。阿福听了,一面思忆一面回道:“我记得当日二少爷回来得比以往要晚,以往都是太阳还没落山他就回来了,而那日却是日落后才回来的。我为他开门之时,看见他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额头上还冒着大汗,嘴里不止地念叨好热好热。待其进了门,小人又看见他的背部湿了一大团,看得出是被汗水打湿的,应当是回来时跑得太快的原因。”“有道理,”夏洵当即道,“额头冒汗,背部又被打湿,很显然是因为奔跑的缘故。往日你走着回家,日落前就可以到家,而前日你既然是跑着回家的,那为什么日落后才回到家。我看,分明是你在说谎,那日燕来书院放学后,你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别处,对吗”吴子文面肌一跳,低头皱眉沉默良久,方才道:“还望大人恕罪,小人方才所言确有所隐瞒。当日放学后,小人并未直接归家,而是与心上人私会去了”“私会”夏洵咧嘴一笑,“吴子文,你还想欺瞒本官欺瞒到什么时候好,你然你不想说,本官就来替你说。那日书院放学后,你并未直接归家,而是跟着吴子远及曾宏宇等人去了那街巷,暗暗目睹了四人之斗殴。待曾宏宇将吴子远的两名仆人打跑,又将吴子远打得无还手之力而离去后,你便上前,以匕首将其杀害,是与不是”吴子文听得夏洵这般说,早已是惊得焦头瞪目,待夏洵一说完,忙竭力否道:“不是不是啊大人,小人确确实实是与心上人私会去了啊”夏洵“哼”的一声道:“吴子文,你还在嘴硬你可知道,在吴子远被害那一日,曾有人亲眼看见你袖中揣有一把匕首”吴子文双目微微一瞪,似回想起什么来,竟默而不语。夏洵见此,当即喝命道:“传证人陈全杰”未几,却见一身着燕来书院学子服的人上堂来了。“草民陈全杰叩见大人”“来者是何身份啊”夏洵问。“草民乃是燕来书院的学生,与吴子文、吴子远乃是同学。”叫陈全杰的人回道。“嗯,”夏洵点了点头,“你说说,在吴子远被害那日,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啊”“回大人,吴子文与我乃是同学,他的座位与草民的座位是紧挨着的,他在前面,我在后面。那日书院下课,草民正在座位上看着书,却忽地听见前方一物落地的声音,忙勾头朝地面上看去,竟见是一把匕首落在吴子文的座位下面。当时,草民也是吃了一惊,想吴子文身为一书生,怎么会带匕首这等利器。这般想着,见吴子文已连忙将那匕首捡了起来,放入了袖中。当时他还特意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神情间似乎也带些慌张。我因为心中害怕,也不敢多管闲事,便没有问他带匕首干什么”这话一出,吴子文心跳呼吸变得前所未有的急促,连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只垂目沉默着,一字未发。夏洵“哼哼”一声笑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吧来人,呈证物”片刻,证物便被一衙役呈了上来,众人极目看时,却见是一件衣裳。“你可知道此是何物”夏洵指着那证物问吴子文。吴子文见了那衣裳,一时双眼竟瞪得似要裂开了一般,依然一言不发。夏洵方释道:“此衣是从你房间中搜出来的,乃是燕来书院的学服,经本官检查,发现其衣袖上沾有大量溅状血渍,这你又作何解释”说罢顿了顿,又狠狠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喝道,“还不快快从实招来”面对眼前的人证物证,吴子文终于再寻不到半点理由抵赖,低头沉默了片刻,忽地发出一阵自嘲般的笑,道:“该来的始终逃不掉啊逃不掉啊没错,吴子远就是我杀的。”此语一出,堂外一时掀起异常激烈的议论。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吴员外霎时间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直骂“逆子”。i0,,;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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