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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逞窈窕(一) 分节阅读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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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各自鸣金退兵。在城头眺望,见远处敌方营寨仍旧密集,容秋堂这五日已经支撑得很勉强,不禁有些焦灼。郑元义出主意道:“如今戴申已经是叛将贼首,众矢之的,伏沛惜命,将军何不急报西川,请郭佶增援“容秋堂应允,命副将往西川借兵。两日之后,副将自西川领兵五千而来,容秋堂大喜,对左右说道:“待擒拿贼首后,要先往西川拜谢郭使君,再回范阳。“那副将却说不必,“郭使君不日便要亲自护送太后与诸位大王、公主返京了。“容秋堂本来与郭佶也没什么交情,闻言便也算了。那副将走了一趟西川,听得不少朝廷新闻,为鼓舞士气,特地将皇帝统帅军民平定朱邪诚义之乱的事大讲特讲,又将邸报奉给容秋堂看:“听闻陇右、河西与朔方三镇也已平定,陛下敕书罢黜戴申,称他擅权、谋逆、欲图宗庙,如今三镇瓜剖而豆分,可谓大快人心 “三镇被瓜分容秋堂心里一个咯噔,夺过邸报细看,晁延寿、戴度、姜绍等人的名字依次而过,底下一串复杂至极的官职、爵位、赏赐,容秋堂顾不得看,直接翻到最后,竟然完全没有提及弥山。皇帝论功行赏,没有提及平卢军任何一个人的名号他疑惑不解,继而心神大乱,抓住副将道:“弥山在哪“弥山出兵陇右本为机密,那副将当然不知情,“弥将军,不是留守范阳了么“容秋堂松开他的衣襟,站着愣了会神,奔下城楼,解下马来,扬鞭而去。众人见他话也没交待一句就走了,各自挠头,谁知等到翌日,才得知容秋堂一夜未归,已经不知去向。主帅失踪,敌军又来进攻,剩余这些将领无法,只能先全力御敌。西川援兵一来,守关将士顿时士气大振,陇右军接连多日水米未进,已经难以为继,开始节节败退。郑元义见战事初歇,松一口气,回到剑州城内,梳洗过后,将一领圆领青袍翻出来,一面穿戴,暗自琢磨容秋堂失踪一事。晁延寿和戴度,一个陇右军老将,一个戴玉箴后人。中间还安插一个姜绍。隐隐猜到些端倪。他抑制不住兴奋,动作加快,将青袍穿好,即刻准备出门往西川去见清原公主。“都监,”士兵进来禀报,“有名陇右而来的妇人,要求见都监。“听到陇右二字,郑元义忙转过身来,“叫她进来。“夜幕初上,士兵领来人到了郑元义处,顺便点起灯来。火光绽开,来人恰好抬起一张被乱发披覆的脸庞,眉是远山,眼是秋水,薄唇一点,虽衣衫褴褛,不掩秀色。郑元义不禁放下乌鞘,走了过来。“秦娘子。”郑元义错愕,在凉州时,这个女人敢当面和清原公主呛劲,让郑元义印象深刻。此时,此地,这个女人孤身而来,稀奇的很呐。郑元义意味深长地笑道:“戴申在剑门关外岌岌可危,娘子来此,是要来求情呢,还是想劫持某为质呀“郑元义一副小人得志、色迷心窍的尊容,秦住住从心底地憎恶,可脸上丝毫不显,她扑通一声跪下来,膝行至郑元义面前,抱住他的腿,仰脸哀求道:“中官,妾来为戴郎求情。中官深得清原公主宠信,请在公主面前为戴郎美言几句,留他一条性命吧“郑元义被她抱着双腿,走动不得,他往椅上一坐,垂眸欣赏着秦住住那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某是个宦官,男人都不算。“郑元义哼笑道,“你使这一招”秦住住掀开长袍,把脸贴在郑元义腿上,娇声说:“贵人素手握权柄,绣口定乾坤,天下男人,有几个比得上“这话听得郑元义简直心花怒放,他伸手,抬起秦住住下颌挑剔地打量他在宫掖多年,阅尽天下美色,并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看入眼的。秦住住并不怯,也不羞,颤动着睫毛,任他端详。郑元义吃吃笑起来,“你跟戴申以前,是个婊子吧“秦住住蘧然变色,别开脸,含泪道:“妾是仰慕贵人贵人何出此言“”别装了。“郑元义毫不客气地说,“除了平康里的婊子们,我还没见过哪个正经人家的娘子,能抱着宦官的腿而面不改色的把戴申迷得团团转,你厉害得很呐。“秦住住惨白着脸,松开郑元义要起身,郑元义却顺势拉住她的手,笑如春山:“不过,我真有点好奇你跟我说说,戴申是怎么样一个人。“耽搁一夜,郑元义紧赶慢赶,抵达西川,已经是两日之后,太后已经整装齐备,正要启程。郑元义匆忙来求见清原公主,桃符将他领进室内,吉贞正在对着铜镜涂口脂,郑元义拜见之后,望着她的侧影出神。数月不见,公主好似丰润了些,凌厉略减,妩媚倍增,肌肤散发着淡淡光晕,让他想起在京都宫里时,她在廊下摇着扇子回眸而笑。没有将春光半遮半掩的披帛,此值初春,她穿得很严实。“有话直说。“吉贞瞥了郑元义一眼。“是。”郑元义道:“戴申引兵冲击剑门关不利,败象已见。““我知道。”吉贞神色不变。容秋堂往西川借兵,她早听郭佶提过了。“殿下是想要他死,还是要他活“吉贞以为郑元义是要来试探她是否对戴申余情未了,她厌烦地横他一眼,把口脂放下来,“死活不论容秋堂是你军主帅,轮不到我来置喙吧“郑元义道:“自那日听说陇右平定,陛下论功行赏,容秋堂就跑了,至今未归。“吉贞望着铜镜,凝眸不语。郑元义上前,肃容道:“殿下,戴申强弩之末,不足为惧。他死不足惜,麾下数万精兵猛将,若沦为散兵游勇,被山南东川各州所吸纳,又为朝廷一大祸患啊。“桃符知道吉贞最近已经心力交瘁,精神不济,见郑元义还要啰嗦,她白了郑元义一眼,对吉贞道:“殿下,太后凤驾要出宫了。“吉贞道:“请郭佶护送太后先行,我随后再来。“桃符只能往郭佶处去传话。郑元义将门闭起,请吉贞到桌前落座,低声道:“殿下,陇右、河西等地虽已平定,朝廷除了任他们互相辖制,去也无力统御,经此一战,府兵愈发衰弛,禁军又为北衙所把控,还需有一支属于陛下自己的,强有力的禁军,待到下次再有藩镇作乱,才好调遣禁军,快速镇压。“见吉贞不言,郑元义又道:“陇右军,兵悍将勇,若陛下恕其死罪,必定会誓死效忠。”吉贞眉毛拧起来,“这些叛军桀骜不驯,谁能保他们日后不再生反叛之心”“只要戴申真心归附,这些士兵又何足为虑”郑元义顿了顿,说道:“陛下只需将统兵与调兵之权一分为二。准戴申统兵,由一名陛下亲信之人行调兵之权,也可止患于未然。”至于亲信之人是谁,不言而喻。郑元义克制不住了,直接说道:“奴蒙殿下恩德,随军半载,对行军统帅之事,颇多心得。“心如鼓擂地等了片刻,吉贞却没有接话,郑元义大失所望。吉贞佯作不知,只一笑,把话题转到戴申身上:“你说来说去,不过是要求戴申一命。这是你自己的主意呢,还是有人在背后怂恿你“郑元义立即对天诅咒,“奴一生只听殿下吩咐。如有二心,天打雷劈“他的诅咒也只是听听罢了。吉贞不以为然地说:“你来求情,未知戴申可愿意归附呢他的性格,恐怕宁愿一死吧。“郑元义垂眸,淡淡一笑道:“世人谁不畏死不是死到临头,谁知自己也不能免俗好死不如赖活,奴看,戴申不见得能下这个狠手。“吉贞顺水推舟,却也没有把话说死,“他要能想得通,你就留他一命,押解他进京。其余的事,等进京交陛下和太后定夺。“郑元义走后,吉贞在西川又滞留了几日,后桃符来回话,称道:“戴申兵败,意欲自杀,被兵将阻拦,郑元义将姓秦那个女人绑至阵前,迫戴申投降。戴申竟然真的降了为了一个女人“她啧啧称奇,简直要对戴申改观了,既要夸他重情,又恨他瞎眼,当初对吉贞不屑一顾。吉贞嘴角一翘,也不知是笑、是讽、还是感慨。任桃符在旁边嘀嘀咕咕半晌,她扶桌起身,说道:“我们也回京吧。“桃符不由愀然,瞅着吉贞,不甘心地说:“殿下,我们真回京城吗河东战事已停,驸马兴许这两天就来接你回范阳了。““去收拾吧。”吉贞道,“今天就走。”待到晌午,车马齐备,因郭佶已经率人马送太后回了京都,吉贞只领十数名当初带来西川的婢女、侍卫、奴役,微服出了成都府。蜀道崎岖,马车颠簸,吉贞架不住疲惫,多在沉睡。梦中突然车身一颠,吉贞猝然醒转。眼前烛火幽幽,她睁眼,过了一会,才辨认出车中擎灯的人。他浑身血污,双眼深陷,连头发都虬结了。腥臭的血气、锋刃的寒意、还有他恶毒嫉恨眼神,让吉贞生生打个寒噤,她仓皇转过头,张口欲呕。梦中他缚了她的嘴,吐不出来,吉贞喉头痉挛,干呕着,憋出了泪花。她也喊不出他的名字。容秋堂一把揪住她的发髻,吉贞被迫抬起脸来。桃符被三言两语骗下车,其他人都在附近沉睡,容秋堂并不担心被人察觉。冰冷的锋刃抵在吉贞脖颈上,他沙哑的嗓子道:“你们把弥山怎么了”吉贞睡眠不足,一双泛着红丝的眼睛,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你们把他害死了。”容秋堂的刀尖刺入了她的皮肤,殷红的血珠滚落。吉贞被疼痛刺激得身躯微颤。容秋堂感觉到她的痛楚,他咬着牙,嘿嘿冷笑,但还不解气,他心里恨他自剑阁千里走单骑,几个日夜不曾合眼,跑死了两匹马,抵达平凉城下,才知弥山已死。他疯了,要杀入城去把弥山的尸首抢回来。容秋堂单枪匹马,没能杀进城,没找到弥山尸首,又不眠不休奔回西川。“你跟我走,”容秋堂道,“跟我去平凉,他们不把弥山的尸身还给我,我就当着姜绍的面杀了你。”脸上那道浅浅的鞭痕狰狞扭曲,他一口唾沫吐在吉贞脸上,“贱人,你一条命,不足以抵过弥山。我还要拖着你进京,杀了你的兄弟,再把你爷娘的尸身挖出来”吉贞死死盯着他,待容秋堂骂到眼神错乱,她骤然一脚踢在他胯间,翻身下车。容秋堂吃痛,飞起一脚,把吉贞从车上踹了下来。山道两侧据是陡坡。吉贞摔在尖锐的山石上,容秋堂跳下车,又补一脚,将她踢下陡坡。尖锐的痛楚席卷全身,嘴上的布巾掉了,她竭力张嘴,叫不出来,手指抠进地里,克制着浑身的颤抖。容秋堂追了过来,揪住发髻,狠狠给了她十几个耳光,直到一手黏腻,沾满了鲜血。然后揪着她的衣襟把她拖起来,拽到眼下。天黑看不清楚,鼻端有浓烈的血气,他俊秀的脸上浮起泠泠的笑容,“疼吗忍着。等到了平凉,你就可以去死了。死人不会疼。”吉贞齿缝里吐出几个字,“你,欺君犯上,该死”“谁是君谁是上”容秋堂厉声大笑,“全是一群只会背后插刀的阴险鼠辈,我怕你们呸”扬手又给她一个耳光。吉贞耳朵嗡的一声,被容秋堂推搡着,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踉跄走了几步,腹部又一阵翻江倒海的坠痛,她痛到意识不清,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装死”容秋堂狠踹了几脚,听见吉贞呻吟,他一把将她抓起来,“走”拖着吉贞,回到山道上,那些侍卫奴役已经发现吉贞不见,正慌得四处寻找,见容秋堂拖着人事不省的公主慢慢走过来,一面高呼“贼人”,又怕他怒而杀人,围拢上来,却不敢动手。桃符挤过人群,扑到容秋堂脚下,跪地通通给他磕头,“容将军,”她痛哭失声,“你放过我们殿下吧,她”容秋堂一脚把桃符踢开,翻身上马,连吉贞也放在马上。“驾”他狠狠挥鞭而去,把桃符没说完的话远远抛在身后。直奔出十余里,血腥气更浓,连马身上都被血染红,容秋堂察觉不对,把她抛下马,自己也翻身下来,借着熹微的晨光掐着她下颌。她的脸白的吓人,气息若有若无。容秋堂使劲在她人中上掐了一记。吉贞一抖,睫毛眨动着,睁开无神的双眼。冷汗把她的鬓发打湿了。“别急着死,”容秋堂啐她,“我们还没到平凉。”此去平凉,还有几日行程,他还真怕吉贞途中死了。容秋堂放下手,张望着四周,想看这荒郊野岭是否有个歇脚访医的地方。这一抬头,他僵住了。温泌骑马停在道边,身侧十数名亲兵。初春的晨雾中,他的眉眼色泽格外浓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容秋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把手按在腰间刀柄上。“你什么时候跟来的”容秋堂问,喉头干涩。“你去平凉到西川,就有人跟着你了。”温泌催马缓缓上前,见容秋堂神色凄惶,浑身浴血,他脸色缓和了些,“人死不能复生,你一个主帅,扔下五千士兵不管,闹了这么多天,也该够了,回范阳吧。”容秋堂通红的眼睛瞪着他,“我要替弥山报仇。”“弥山有妻有子,轮不到你替他报仇。”温泌摇头,“弥山妻子生了,是个儿子,你还不知道吧听说长得像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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