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更将属下饿得头晕眼花”这所谓的变故,自然就是因为贺兰飞舞看出箫绝夜身中剧毒,并怀疑到了假冉倾烟身上,这才让箫绝夜假装病重驾崩,好将幕后主谋诓出来。虽然还不知情,冉倾烟还是接着说道:“可是在饥饿的同时,属下却十分惊喜地发现,酥骨软筋散的药力似乎也在慢慢消退,属下的胳膊居然可以抬起来了显然,因为米饭中掺了药,所以饭吃得越少,药吃得也就越少属下就想,若是早想起这一点,或许已经脱困了”“没那么容易。”箫绝夜摇了摇头,“他们既然处心积虑,自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怎么会那么容易给你机会依朕看来,即使你的胳膊能动,只怕也出来不吧”“皇上英明。”冉倾烟忍不住苦笑,“虽然属下的胳膊已经能够抬起,然而一试之下属下才知道,那两块地板外观虽然毫无异常,其实却是用铁制成,就凭属下恢复的那点力气,根本不可能打开原本属下已经再度绝望,可是就在刚才,属下却突然听到了珞儿的声音,说什么仔细搜之类,属下立刻想到,哥舒紫的阴谋肯定已经败露了大喜之下,属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开始拼命捶打那两块铁板,以求引起珞儿的注意,果然”“嗯正是如此”苏璎珞点了点头,“我奉皇上之命前去搜查,搜到内室时听到床下有异常响动,便命人把床挪开,又撬起地板,发现了冉姐姐,便将她带到这里来了。”箫绝夜良久不语。如今虽然揭穿了哥舒紫的真面目,也救出了被困两年多的冉倾烟,然而对于他们的目的,他依然一无所知。麻烦的是哥舒紫自我封印了所有的记忆,从她嘴里怕是什么都问不出了“皇上”冉倾烟突然小心地开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又是如何发现哥舒紫的真面目的这两年多来,可曾发生了什么”“这些事以后再跟你解释。”箫绝夜抿了抿唇,“你被困多日,受尽折磨,先回去休息才是。朕会派最好的御医,用最好的药为你调理身子,直到恢复为止。来人,另外安排住处,送倾烟去休息。”“是”派人将冉倾烟送回去休息,箫绝夜又请太后及苏璎珞离开。二人看得出箫绝夜还有事处理,自然知趣地退了下去。等两人离开,箫绝夜又转向了箫绝情:“东阳王,你认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杀了朕,还是”“目前看来,他们大逆不道、想要弑君的可能性最大。”箫绝情沉吟着说道,“他们通过哥舒紫给皇上下毒,自然是为了谋害皇上的性命,多亏小舞及时揭穿他们的阴谋,才没有酿成大祸。不过”箫绝夜目光闪烁,突然微微一笑:“不过什么”“不过他们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如此。”箫绝情轻轻摇了摇头,“请容臣弟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他们的目的若只是谋害皇上,似乎并不足以令整个苍渊大陆都改朝换代,因此他们所图的可能不仅仅是皇上的性命,而有其他的目的。”“不错,朕也是这般想。”箫绝夜点了点头,“纵然他们杀了朕,也不过只能窃取天香国的江山,不至于引起整个苍渊大陆的动荡,他们必定另有所图。本以为揭穿下毒之人的真面目之后就会看到谜底,谁知居然引出了一个更大的谜团,看来,这是一个谜中谜。”箫绝情点头:“是。皇上,臣弟认为当务之急是先解了您体内的剧毒,再想办法解开哥舒紫的封印,或许能够问出些什么,从而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箫绝夜不置可否。前有梅烛影在,他知道解开封印的希望十分渺茫。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天尊了。东阳王,你且外面稍候,朕还有几句话跟贺兰飞舞说。”箫绝情起身:“是。”等他离开,贺兰飞舞倒先开了口:“皇上认为,哥舒紫与梅烛影是同一伙人”“他们自我封印记忆的手法十分相似,朕有理由这样怀疑”箫绝夜微微冷笑,“不止是朕,你何尝不是这样怀疑”“是。”贺兰飞舞点头,“那么那天晚上想要救出梅烛影的人”“绝不是哥舒紫。”箫绝夜毫不迟疑地摇头,“那个人的武功比哥舒紫强了百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子。”“哦”贺兰飞舞慢慢点了点头,“那就将哥舒紫和梅烛影关在一起虽然他们都自我封印了记忆,不过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好主意,正合朕意。”箫绝夜笑了笑,“不过朕留下你,其实是想让你看一看哥舒紫的命盘星格,看看是否有什么发现。”我早知道你是为了这个。贺兰飞舞暗中叹了口气,答应一声来到了哥舒紫的面前。目光一凝之间,哥舒紫的命格尽在她的眼中浮现箫绝夜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贺兰飞舞转身,他才轻声开口,声音略略有些发紧:“如何”第34章 看不透你贺兰飞舞摇头:“哥舒紫的命盘普通得很,没有大富大贵之相,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将会名垂青史。”“哦”箫绝夜闻言神情一松,“你的意思是说,她和她的主人所说的计划不可能成功”“那倒不是。”贺兰飞舞依然摇头,“我只能看到她的命盘,并不能通过她看到她主人的命盘。因此不会名垂青史的是她,而不是她的主人。”箫绝夜的眉头微微一皱:“也就是说,他们的计划未必不会成功,只不过哥舒紫没有资格享受这份成功而已,是不是”贺兰飞舞略一沉吟,继而点头:“可以这么说。”箫绝夜点了点头,看着哥舒紫美丽的脸:“那能否看出会不会有人来救她既然她没有大富大贵之相,或许就能说明对于她的主人而言,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想必他们不会为了一颗棋子冒险”这种事情其实屡见不鲜。哥舒紫以为她为他的主人付出了这么多,当然应该与他共享天下。只可惜对于真正的野心家来说,一切皆可利用,不管是女人还是爱情。贺兰飞舞摇头,苦笑:“皇上,我真的并非神仙,没有未卜先知、预知过去未来的本事。哥舒紫刚刚露出真实面目,她的命格暂时没有什么变化。”箫绝夜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失笑:“是的,朕问得太急了忙了大半夜,你也累坏了,回去歇息吧若有什么重要发现,记得告诉朕。还有,此次你立下大功,朕会好好犒劳你,去吧”贺兰飞舞施礼退下,来到门外才发现箫绝情还在等候,便点头为礼:“东阳王。”箫绝情静静地看着她,片刻之后扭头就走:“上车再说。”马车缓缓驶离了宫门,往东阳王府而去。箫绝情并不遮遮掩掩,就那么盯着贺兰飞舞的脸仔细地瞧着。贺兰飞舞原本并不想理会,却着实有些抵挡不住他灼灼的目光,只得转头看了他一眼:“东阳王只管瞧着我做什么隐瞒你这一切的原因已经说明,且是帝王的旨意,我”“我并没有说怪你。”箫绝情淡淡地打断她,“我只是在想,你果真早就看出皇上命不该绝,定会逢凶化吉了吗你口口声声说并没有预知过去未来的本事,可若非如此,你又怎敢说得那么肯定”贺兰飞舞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你若不信,我亦不会过多解释,说多了反而显得欲盖弥彰。皇上的命格显示他命不该绝,这与是否能够预知过去未来无关。”沉默许久,箫绝情重新开口:“好,我信你。那我问你,你从我的命盘星格之中能够看出什么,能否说给我听一听”口中说得轻松,他拢在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还说”贺兰飞舞看他一眼,淡淡一笑,“上次我脱口说了半句,就险些被你活活掐死,难道我会嫌自己的命太长吗”陡然想起上次她说自己的命盘被邪气浸染,箫绝情眼眸一变,眉宇之间有锐利之色一闪而过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他故意哈哈一笑,靠在车厢壁上懒懒地说道:“还记仇呢府中人多口杂,为夫那不是怕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无端惹来祸事吗不过此处没有旁人,你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被别人听了去,自然没有关系。”只是如此而已贺兰飞舞自然不会相信事情如此简单,只是淡淡地摇头:“虽然如此,该说的上次我已经说了,没有必要再重复。”“敷衍我”箫绝情唇角笑意不变,眸子却渐渐变得清冷,“爱妃,你不会是看出了什么秘密,却不肯告诉我吧你若再不说,小心为夫严刑逼供哦”这句话似乎已经不仅仅是玩笑,贺兰飞舞只觉得车厢内的空气陡然变得冷锐压抑,不由本能地开始后退:“没有,我”“通”的一声,她的后背已经结结实实地撞上了车厢壁,与此同时,箫绝情已经欺身靠近,将她压在了车厢壁和他自己的身体之间,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丝毫空隙邪邪地一笑,他在贺兰飞舞唇边轻轻地呼吸:“想逃逃得掉吗箫绝情想要的人,几时失过手”知道他的身手比自己好了太多,贺兰飞舞半分挣扎之意都没有,却挑唇一声冷笑:“或许,这一次你会为我破例。”箫绝情微微一怔,右手沿着她玲珑的曲线缓缓滑向了她腰间的衣带,唇角的笑意邪魅而从容:“那就试试看”腰带一松,比肌肤更柔滑的衣衫轻轻滑落,贺兰飞舞肩头和线条柔美的锁骨,在夜色的映衬下越发莹白如玉箫绝情锐芒闪烁的眸中陡然浮现出星星点点炽热的火焰,已经本能地在她肩头轻轻一吻,口中溢出了鬼魅的笑声:“好香爱妃,感觉如何”“你的唇好凉,不过触感还不错。”贺兰飞舞忠实地评价,暗中酝酿着反击,“不过你既然不愿亲近于我,何必如此勉强”“你”如此奇葩的女子大概是箫绝情生平仅见,令其不可思议一般瞪大了眼睛,继而哈哈大笑,“有个性,为夫好喜欢爱妃,为夫不是说过吗早就爱你爱到了骨子里,怎会不愿意亲近难道你看不出为夫已经为你热血沸腾”“沸腾到双唇冰凉”贺兰飞舞冷笑,腿上的反击蓄势待发,“东阳王,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说一句实话你的秘密我从来不问,就是因为我生平最不能忍受欺骗你若选择骗我,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说”这句话无异于戳中了箫绝情心中最痛苦的秘密,令他猝不及防,唇角的笑意也猛然一僵觉察到他的突然改变,风飏有些担心:“王爷”“没事。”箫绝情立刻回应,倒也不再故作轻松地邪笑,“贺兰飞舞,你总认为我在欺骗你,那你不妨问问自己,你真的曾经用心听过我说的任何一句话吗其实有些时候,一句话用什么样的方式说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话本身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我想用这句话表达什么意思。”从未听箫绝情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尤其是敏锐地觉察到了他语气深处的无奈和萧索,贺兰飞舞陡然觉得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轻轻地刺了一下:“东阳王,你”“刚才一直在酝酿着反击吧你以为会有用”箫绝情突然主动后退,目光却贪恋地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流连着,“你的擒拿术出神入化,我岂会不防”贺兰飞舞默默起身,迅速整理好了衣衫。可是不等她说什么,箫绝情已经接着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从我的命盘星格中能够看出什么无论什么都尽管说,我保证绝不会再碰你一根指头。”贺兰飞舞抬头看着他,许久不曾说话。箫绝情也不回避她的目光,静静地与她对视。然而他不回避,不代表贺兰飞舞就能顺利地看透他。箫绝情的周身似乎萦绕着一层无形的防护结界,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仿佛现代社会的防辐射服一般,足以抵挡她发出的任何探测波许久之后,贺兰飞舞吐出一口气,移开了视线。箫绝情语气虽平静,眸子里却透出淡淡的紧张不安:“怎样”“老实说,我看不透。”贺兰飞舞摇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东阳王,请恕我直言:你的命盘被邪气浸染不假,但正是因为这股邪气,掩盖了其他所有的一切,我根本无缘得窥。”箫绝情眸中的紧张立刻缓解,故意淡淡地一笑说道:“但是上次,你还说我命盘奇特,星格异于常人,确实是王者之相,怎的今日又说看不透了”“我说的是看不透,并非看不到。”贺兰飞舞微微一笑,眸中睿智闪烁,“我只能看出你命盘奇特,却看不出究竟奇特在何处,这便是看不透。还有,我说你确实是王者之相,并不是说你会成为天香国的帝王,而是”箫绝情目光一凝:“而是什么帝王之相不就是说我会成为一国之帝王”“似乎不是。”贺兰飞舞眉头微皱,显得很是不解,“你命盘中显示的王者之相绝不仅仅是一国之帝王,而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背后的羽翼,在等待更广阔的天空,仅仅是天香国的江山,不足以让你将那双羽翼完全展开。我这样说,你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