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还特别的心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是觉得自己长大了,跟哥哥相处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有什么人说闲话了?”郁母又问。
宁桃摇了摇头,均予以否认。
主要是这件事情太丢脸了。她根本不敢告诉张丽自己喜欢郁景和,冲动之下告白还被拒绝的事。
对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很忘恩负义,又或是很心机?
宁桃稍微想想就感到害怕。
她确实喜欢郁景和,但也同样珍视郁父郁母对她的好。她不想让自己在他们眼里变得很糟糕,从此再也不合她来往。
张丽见她死活不说,也没有办法。
只是安静了几秒后,难得正色下来,语重心长似的对宁桃说:“桃子啊,你现在也长大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有一些自己的小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要有任何负担。”
“不仅我们不想看到,你父母也一定不想看到你有这种压力。”
“你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你爸妈下班晚没有办法带你,总是把你放到我们家,等下班了再接回去。”
“你那时候小,也不怎么喜欢出去玩。就爱跟在你郁景和哥哥后面跑。”
宁桃一边听着,头一边越来越低。袖口下的手指紧捏在一起,看上去有些不太自然。
她当然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其实宁桃对小时候的事有断断续续片段式的印象,但很清楚的记得到郁父郁母家里玩。自己的颜控属性似乎从那时候就开始暴露了,总跟着郁景和。
郁景和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活脱脱的跟屁虫。
她当时思维也比较单一,就觉得这个哥哥长得又白又好看,就老想看着他而已。
“当初答应你叔叔照顾你,不仅是你父母的缘故。而是我们本身也很喜欢你。”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嘛。阿姨怀孕的时候就跟你叔叔说喜欢女孩儿,想生一个小棉袄,但没想到生出来是男孩。后来去你家第一次看到你,阿姨还偷偷羡慕过你妈妈呢。”
“所以这么多年,阿姨和叔叔也从来没觉得你是负担。而是觉得很幸福,把你当亲女儿。”
“其实阿姨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里都是你永远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去。知道吗?”
张丽越是这样说,宁桃的内心就越是痛苦煎熬,感觉自己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
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作死的那一个。
她轻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抬头恳求:“阿姨,就是……我现在的这个地址可以帮我瞒着,不要告诉其他人吗?”
张丽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同意下来。
“可以是可以。”
“但你也要每隔几天就打电话回来,让我们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不然我们也不放心。”
宁桃嗯了一声,同意下来。
——
张丽走后,宁桃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床对面有一扇很大的飘窗,可以看到外面夜晚万家灯火的景色,心里却空空如也。
她随着意愿搬了出来,但却并不好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宁桃垂着脑袋打开手机,翻着手机通讯录和微信列表,看到郁景和的头像,胸口沉得难受。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喜欢对于郁景和而言都是一种打扰。对于郁父郁母而言应该也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吧。
所以现在的她,想修正这个“错误”。
宁桃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久,最后才鼓足勇气打开和对方的微信对话框。不断地打了些字又陆陆续续删掉,好像无论怎么开头都不合适。
最后才删删减减打出一段话: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可能我真的把某种依赖当成了喜欢。所以就请把我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忘掉吧。我以后都不会再提,也不会再放在心上,希望你也不会。”
“这几年麻烦你了。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也有。就这样吧。”
“祝你以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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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卿》
———蜀国十三弦
沈嫣与镇北王世子谢斐成婚三年,因自己口不能言,身有缺陷,一直小意讨好。
可谢斐素来风流成性,毫无已有家室的自觉,呼朋唤友,夜夜笙歌。
沈嫣总以为,只要自己再听话懂事些,总有一日能让他收心,直到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身中剧毒,一尸两命,而凶手恰恰是她夫君养在别苑的外室。
梦醒之后,沈嫣望着空床冷枕,彻底寒了心。
后来,那镇守边关数年、镇北王府真正的主人谢危楼班师回朝。
面对跪在自己脚下,执意求去的沈嫣,谢危楼扣在圈椅上的手紧了又紧。
良久,他喉咙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下,
“镇北王府欠你的,本王来还。”
谢危楼手握重兵,权倾天下,却是冷心禁欲,从不近女色,多年来身畔尤空。
当年凯旋回京,他不知打哪儿带回个孩子,请封为世子。随着谢斐一日日长大,形貌越来越不似他。
坊间议论纷纷,谢危楼面不改色。
唯独面对沈嫣,他才头一回慌乱解释:“本王身边,除你之外,从无旁人。”
【小剧场】
谢斐曾以为,沈家幺女性情温婉,亦爱惨了他,即便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随意哄一哄,她还是会乖乖回到他身边来。
只是没想到有一日,她会亲手递上一封和离书,眼里清明澄澈,一如当年初遇。
只是她的目光,再也不曾为他停留。
谢斐悔不当初,为了追回沈嫣,抛却自尊,向她低头:“阿嫣,不要离开好不好?”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伸来,把沈嫣一把扯远,男人居高临下,冷嗤:“晚了。”
谢斐望着沈嫣被男人揽在怀里,羞涩欢喜的模样,心脏犹如刀绞。
这一瞬他终于意识到,他那乖乖顺顺的小娇妻,再也不会回来了。
【剧场二】
谢家这场闹剧,许多人都在看笑话,只是碍于镇北王威严,不敢光明正大议论。
沈嫣对此假作不知,心中亦有些难堪。
宫宴这日,谢危楼却大大方方牵过她的手,将她介绍给所有人——
“这是镇北王妃,本王爱妻沈嫣。”
目光锐冷如电,一一扫过众人。
很快,流言销声匿迹,世上再无人敢言。
回到府中,谢危楼轻握沈嫣柔荑,眯眼耐心地哄,“今日怎么不唤夫君了?”
她做过世子妃又如何?
一日是他镇北王府的人,便终身都是。
他若要她,天底下谁敢说个不字?
看文指南:
女f男c,男二非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