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南宫绝给与她的感动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专属于心的悸动。

“还是说，你也相信我是妖，所以会害人？”

林小咪开口，声音却是自己都没有想像得到的颤抖，想来，南宫绝说的也许是对的。

在人间，远不如在万妖好。

至少在万妖，她是天真无邪、是快乐自如的。

而在人间，她束手束脚，担心的太多，失望的也多。

林小咪默默地叹息一声，见他许久不回话，正准备站起来离开，倏地，那烛火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随即，闻他出声：“妖跟人，有何区别？”

“……”

这话，好生耳熟。

好像记得，在山洞内，那个戴面具、声音难听之极的男子也说过！

妖与人、与仙，有何不同？！

林小咪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眸子神采定定地看向他：“你？”

“这世间，我虽然从不相信有妖，那是因为，在我眼中，人、妖物、包括什么所谓的神仙都是一样的。妖会做的事情，人也在做，包括那些所谓的神仙，所以我从来不认为她们的身份对于妖来说又有多么的高贵多么的不可攀。”

这话，与之前那个男子说的，几乎如出一辙。

只是今日确实是从夜离殇的口中说出来的。

林小咪有些怔住了。

“那，你不怕我会害你？”

“你会害我？”

仿佛是在轻笑，烛火那旁的脸，突然变得有些飘渺起来，林小咪只是傻乎乎的摇摇头：“我从来不想害人。”

“我相信你。”

短短的四个字，却足以令林小咪心安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都说了，他相信她。

林小咪微微一笑，烛火那旁的脸，逐渐变得又有些真实起来。

似乎，她很在意夜离殇对她的看法。

似乎，很怕，他因为她是妖，便离她远去。

林小咪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但是，她清晰的意识到，他不希望她误解她。

如今他说了一句相信她，她真的很高兴。

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你，出征还顺利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嗯。不过，现在四国皇帝听闻九变猫妖下凡，各个都准备捉拿你，所以现在四国暂时放下内讧，打算……”

他话音落下，林小咪却霎时间知道了个大概。

呵呵！真是******好笑！

她就不懂了，她从来都不曾害过人。那些人却整天想着来抓她！

冷冷的勾唇：“这世间还真的是不公平。就因为我是妖，就要承受人跟神仙的追捕吗？”

林小咪似乎有些理解之前南宫绝跟她说的那个故事了。

那时的万妖国主，是寂寞的，所以当有一个人闯入她的心扉之后，她甚至可以抛弃天下人，只爱与他的倾城时光。

可惜，那男子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便不纯，当新婚之夜那日，最爱的人，亲手打伤你甚至要杀了你的时候，那种绝望，她似乎可以感同身受。

譬如现在，她什么坏事都不曾做过，那些人却准备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逼上绝路，前方就是悬崖，那么，她背水一战、奋力一搏，要么，她就只能被她们活活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