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君走后，华胥冥又把其他人给遣走了，这整个昭阳宫只剩下了华胥冥还有清风。

清风站在原地，远距离目视这个自己曾经爱过，恨过的男人，为什么要恢复自己的记忆，明明忘掉那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他走了进来，转身关上了房门，他低下头，双手附在门上，像是一尊木雕，许久没有动弹，过了半晌，他才转身，双目有些迷离地看着清风。

尽管距离是如此之远，但清风还是有些忌惮地往后缩了缩，然后低头轻声道，“参见皇上！”她声音如此冷漠，她与华胥冥的距离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华胥冥大步走到了清风的面前，愤怒却隐忍道：“你是否已经回忆起当初？”

清风并不作声。

“不说话就是默认！”

“是的，主子！”

这两个词，从清风的嘴里出来，就像是一把刀刻在了他的心骨，多么讽刺而又遥远的称呼。

华胥冥激动地禁锢住她的双肩：“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个称呼！”他鹰眸一冷，命令道。

“是！”

“为什么要用这种服从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不需要！”华胥冥抓她的肩膀越发用力了，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掌心。

清风忍着那沁入心骨的疼痛，皱着眉头，低头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

她的话，让华胥冥彻底清醒过来，她在怪他，怪他的狠绝与冷漠，怪他的无情与阴狠。

他早该知道的！

双手渐渐放松开来。

“以前我要的不多，你都不能给，现在我要的更多，你能给我什么？”清风冷笑，那种冷然而无奈的笑。

华胥冥彻底放开了她，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清风的话，但是他知道，现在她要什么，自己就会给她什么。

只是这句话，却是一个无法证明的承诺。

清风叹了一声，“林昭让我忘记你，许是为了折磨你，可却是帮了我，至少这几天我恢复记忆之后，重新审视了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华胥冥站在那里静静听着她的话，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也是徒劳。

“清风，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而且，我真的不想和你说任何的话。”

清风摆了摆手，说道：“我累了，真的累了。你走吧。”

“这里，不利于你的修养，我重新给你安排一个地方。”

“呵呵。”

“我是为了你好。”

“你是担心我和林昭在一起，她会在我耳边说你的坏话，是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