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佛是终于闻到了血腥味的捕猎者,冲也似的朝着那巨猿身上飞掠而去。
与此同时,云魇鸠暗金色的眸子之中,总共四只瞳孔一下子紧缩:
“快走,他们来了”
陈剎最后一点神魂力量消失不见。
随着那黑色的巨狼身影携带着另外一道迷迷蒙蒙的虚影回到了戒指中之后,他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在这云魇鸠的身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云魇鸠想都没想,身形再度宛如鬼魅,瞬间隐匿在这九天之上,不仅仅是肉眼根本发觉不了,就是神魂感应,也根本无法察觉到半点端倪。
不过二十个呼吸左右,天边一声禽鸣响起,两道身影便已经来到了这处被折腾的天翻地覆的地界所在。
一个身材修长,红色长发及腰的青年男子,一个容貌惊艳无双的妖媚女子,此时神色满是惊愕。
它们很难相信地上这具硕大的尸骸,就是之前还与它们一同在大邙山的那位擎天大圣。
但是不论如何,地面上那熟悉至极的气息,就是属于那位擎天大圣没错。
一头火红长发的焚海大圣一个闪烁,就已经来到了这具尸骸身旁。
它惊疑的发现,这尸骸其中已经再无半点血肉精华,全然是一具无用的骸骨。
而在这尸身掩埋之下,一个显眼至极的鼓包出现在那边。
焚海大圣倒吸了一口气,随后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谨慎,一点朱红色火焰弹射而出,点在了那里。
待到那一大堆黑毛散去之后,一个似乎在沉睡的怪异生物出现在了眼前。
那生物怪异至极,最起码在焚海大圣看来就是如此
流水一般强劲修长的身躯,淡紫色的毛发并不算旺盛,背后有着如同鹰一般的紫色双翼收拢,长长的利爪如同锋利的刀子蜷缩。
背后还有着一条如同狐狸一般的硕大尾巴。
“这是个什么东西没有多少人族的气息,但是好像也不是本王所知的任何一位妖魔”
一旁的妩媚女子也走了上来,满是惊愕以及诧异。
焚海大圣叹了一口气:
“罢了,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此事颇有蹊跷,应该在你我二人来到之前,擎天就与其发生了战斗,至于这小东西的来历,先带回去再说吧”
第九十九章 风平浪静
“这东西”
一身灰衣的瘦削童子低着头,看着一片在雪地之中已经被掩埋的青色翎羽,看了一眼身后的焚海大圣以及那妩媚女子:
“你们来到这里之后,就已经是这种情况了没有其余的半点气息留下”
赤红色长发的青年男子点了点头:
“出手的家伙恐怕实力极强”
童子不在理会他,弯腰捡起了那片掩埋在冰雪之中的青色翎羽:
他那满是雀斑的鼻间稍稍动了动,闻了闻那上面的气味,眉头皱起:
“真是云魇鸠的气息,可是云洲最后一只云魇鸠传承早在八千多年前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族那边直接掐断了,现如今怎么可能会再度出现在云洲”
“云魇鸠就是传闻飞禽一族自始至终能够排到前五的那强横族群”
焚海大圣对此很是了解,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与云魇鸠也算得上是远亲的同族。
灰衣童子点了点头,原本因为瘦削就有些褶皱的小脸更是皱在了一起,鼻间始终不断的抖动,脚步一步一步,看似缓慢至极,但是每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山河变换,就已经是一个极远极远的距离
走出不过十几步,灰衣童子脚步停止,稍稍的叹了一口气。
即便是它,在对方有意掩埋行踪的情况下,想要寻找位置都已经是难上加难,况且云魇鸠一族本身对于隐匿以及速度来说,在整个妖魔无数种族之中,都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云洲境内不可能还有云魇鸠存在这东西肯定是从人族那边过来的”
灰衣童子兀自自言自语:
“看来从人族那边过来的那个不知名强者,应该就是此人了拥有一位云魇鸠,实力不弱,能够力敌擎天大圣,应该不是无名之人,这段时间要仔细看一下从人族那边过来的脉案了。”
“对了,大圣这东西应该如何处理”
火红色长发的青年人拎着那个双目无神,似乎是死了一半的怪异东西,问向这灰衣童子。
后者皱了皱眉,它的本能提醒它,这东西很危险。
尽管这东西身上的那点气势对它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先回去再说吧,看样子这东西似乎跟那人族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居然能够直接吞吃掉擎天的躯壳,想来也不是什么等闲物事。”
三道身影没有继续在这地方耽搁,那灰衣童子拎着已经残破不已,甚至连外形都看不出来半点之前擎天大圣模样的残骸,朝着天边瞬息而去。
而此时的陈剎,昏昏沉沉的趴在云魇鸠的后背上,迷迷蒙蒙只感觉周身上下有劲风在身边快速的穿梭,一道道凛然且丝毫没有遮掩的罡风吹得他皮肤罕见的有些生疼之感。
加上沉重如同顶着一尊山岳一般的头颅,以及浑身上下似乎都已经不是自己的疼痛感,陈剎终于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
陈剎扫了一圈,入眼所及之处,尽是天空之中的云气缥缈,同样雪白的峰顶之上,贴合着一层一层的寒气。
不过陈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里应该算是相当安全了。
“你此行的目的地所在,元星湖”
云魇鸠不在保持本体状态,青色淡淡光芒一闪,那个青袍书生模样的清瘦中年人就已经再度出现在了眼前。
陈剎也没有什么惊喜之感,口肺之中传来的声音如同是残破的风箱。
在全力状态下,或许之前与擎天大圣硬拼,加上大灭的状态恢复,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但是这状态消失之后,其原本十分强横的身躯,要同时忍受着这大灭状态下的后遗症,以及在那单纯用力量抗衡之间的脱力,扯伤,甚至在一些寻常人眼中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的恐怖伤势。
陈剎并不在意,甚至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露出了一丝畅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