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现在的形势非常明朗，南知秋还活着，柳残莺油尽灯枯，已经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霍霸鸣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大口喘息了起来。

之前吞下那颗真气增幅九倍的元丹，在这一刻，副作用终于出来了。

其实副作用早就该发作了，只不过，霍霸鸣一直忍着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南知秋等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是沙凝香躺在地上打滚，浑身发红，血管鼓起，甚至撑破了皮肉。

此时此刻，沙凝香甚至能听到那来自灵魂深处的魔鬼嚎叫声。

嘭……

她的身体爆炸开来，碎成了一片血雾。

看着这一幕，沙浩眼中划出一抹不忍，紧紧地咬着牙。

徐徐的，沙凝香的肉身在附近重新凝聚，但是，她无力的斜躺在一块大石头旁，眼中写满了疲惫和惊恐。

“魔血金刚丹的后遗症吗？”南知秋问道。

沙凝香点了点头：“嗯。”

“像这样的情况，还会发生几次？”南知秋紧皱着眉头问道。

“可能，还会再有一次，再然后，应该就不会爆体了，虽然痛苦还会隔三差五的出现，但半年后就会完全消失。”沙凝香说着，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我没事，大哥哥不用担心，这些牺牲都是应该的，我能撑住。”

前面的战斗中，只有霍霸鸣和沙凝香吃了增幅类的丹药，霍霸鸣还好，副作用只是六个小时的虚弱期而已，但沙凝香吃的魔血金刚丹，副作用可就大得多了。

很多东西都是利弊参半的，沙凝香既然决定了要吃魔血金刚丹，相信她早已有了承受痛苦的觉悟。

其实，南知秋一开始也不知道魔血金刚丹的副作用有这么大，毕竟他没有吃过，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人吃，至少不会让沙凝香吃。

“投机取巧，不劳而获，现在报应来了，你们活该。”柳残莺嗤笑了一声，说道。

啪……

南知秋一把抓住了她的咽喉，紧跟着，猛然用力将之摔在了地上。

抬起大脚，踩住柳残莺的脸，南知秋沉声说道：“失败者，就应该保持失败者的姿态。”

柳残莺的嘴被踩出了血，这莫大的屈辱让她怒火中烧：“南知秋，我饶不了你，长生殿也饶不了你，你现在可以杀死我，但这件事一定会被长生殿知道，他们会帮我报仇，他们会杀死你，杀死你们所有人……”

“我说过要杀死你吗？”南知秋蹲下身来，近距离看着对方，说道。

“你……你想怎么样？”柳残莺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比如折磨。

“签订灵魂契约，成为我的仆人。”

“痴心妄想。”

南知秋松开了脚，并指了指一旁的沙浩：“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交给他，至于他会如何对待你，那就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了。”

站起身来，南知秋问道：“沙浩，你在长生殿里，有没有见过折磨人的手段？”

“有。”沙浩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这些仆人，经常被她们这些小姐和少爷虐待。”

“行，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南知秋说着，已是转身朝沙凝香走去。

沙浩冲着霍霸鸣招了招手：“霍兄，帮我一把。”

眼看着沙浩和霍霸鸣一脸凶狠的走了过来，柳残莺突然扬声大喊道：“南知秋，我签，我同意做你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