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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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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原本表哥秋试的成绩不错,按理是应该参加第二年的春闱的,谁知后来竟然改了主意,原来都是李琋的意思。


才见一面,就信任到这种程度了么


“殿下是个有成算的。”开始他有些犹豫,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学子来说,即便都是考中也有年龄差别。十六岁考中和十九岁考中,是不一样的。


可李琋像是有种魔力,他权衡再三,听了李琋的劝,谁知转过年头,就出了科场舞弊案,三省内阁迅速的发落了一干人等,取消所有考试名次,盖因那时边疆战事不宁,为了维稳,舞弊案的恶劣影响才没有进一步扩大化。


思及此,陈延英又是一阵冷汗,舞弊案的影响被压制,处置却没有从轻,他昔日的一位同窗不知怎么就牵扯进去,虽然留着命在,今生却再无科考资格了。


若是自己当初没有听齐王的话,那后果


“我信他。”齐王出征不过短短一年,向来万事不过心的小表妹竟然瘦了。原本略带婴儿肥的脸退去了圆润,露出了精致小巧的下巴,比原来更好看了,可他们是亲人,总觉得胖一点才好,陈延英看着沈秋檀:“表妹,你也该信他。”


沈秋檀心中一震:“是,表哥说的对。”


自己应该相信他。


陈延英的话,就像是抚慰伤痕的雨露,沈秋檀收拾心绪,将注意力投注到事业上来。


“姑娘,您要的材料到了。”山奈打扮的利落。


红豆已经嫁作人妇,沈秋檀自然不好拆散新婚夫妻,如今她身边得用的除了从沈家买回来卖身契的小瓜小菜,便是山奈和白芷了。


“嗯。”


沈秋檀随着她去了自己辟出来的实验室。


当初药婆留下的两个本子,别人的确看不懂,因为一本是药婆的日记,一本是他这些年研究出来的丹或药,不仅用的都是简体,还穿插了英文、罗马数字,以及大量的分子式。


那药婆由女变男,由光明到阴暗,研究的东西,多半也不是好的。


开始,沈秋檀开始并不预备探究,以为那里面会是些关于“人体实验”的记录,可等她亲眼看了,才知道里面记录的另有乾坤。


比如之前她用的让身体暂时虚弱的一种复合醇。


李琋离开的十个月中,沈秋檀的胭脂铺子生意依旧红火,精油、香氛不断推陈出新;酒坊的酒也不再是单纯的买成酒蒸馏,而是改良方子,研究了一套从选材、蒸煮、糖化、发酵、蒸馏到窖藏的完整酿酒工艺。


不再投机取巧,浪得虚名。


而且,无论是制作胭脂的红蓝花田,还是酿酒所需原料产出,乃至蜂房,都有沈秋檀名下的庄子专门供给。


只是,自从春日里从宫中回府,她再未出门一次。但外头的风言风语并没有消弭。


九月初十,十五岁的沈秋檀及笄,邀请了高妧、唐夫人、魏夫人,以及侯府姚氏等几个亲近长辈,在陈老夫人和大舅母田氏的见证下,完成了仪式。


结发如云,以笄贯之,宾客惊叹于长开了的沈秋檀的美貌,却也心疼她的遭遇。


西川战事不利、齐王缠绵病榻的消息层出不穷,本以为沈秋檀是有了归宿,没想到定了亲事的沈秋檀,比之之前的尴尬身份更加不如。


唐夫人罗氏笑眯眯的道:“听说你外祖母早早的去宝泰银楼给你定了白玉簪,为何最后又换了这紫檀簪”


众人随着她的话将视线投注到沈秋檀的鬓发之间,只见浓密的乌发之上钗环简单,只露出那紫檀木簪的凤首。


可越是这样,越发显出沈秋檀的精致俏丽来。


她抿了抿嘴角,伸出白腻软胖的小手轻轻抚了下凤首簪头,脸上浮现出两朵红云,舅母田氏便笑道:“这是齐王殿下从边疆送回来的,好巧不巧昨天夜里刚送到京城,这也是”


“咳咳”陈老夫人咳嗽两声,话题就此岔开。


是夜,唐夫人罗氏亲自拧了帕子伺候唐绍洗脸。


唐绍接过帕子,状似无意的问道:“你是说,齐王殿下心里还是很在意沈九的”即便沈秋檀如今已经分家出去,在唐绍心里却没有什么变化。


唐夫人咬着唇,点点头:“老爷,您究竟是为何要我打探棽棽的事情”


唐绍拜拜手,阻止她问下去,他将帕子丢进铜盆里:“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料理,你自己先歇了吧。”


说完便撂下罗氏,匆匆出了门。


第二百三十三章 马车狂奔奸计生


李琋着人送回来的及笄礼物就是沈秋檀的安心良药,及笄之后,她将紫檀发簪小心珍藏,安心等待,但没想到好景不长,时间刚进入十月,又传出缠绵病榻的李琋终于亲临前线,可不幸被流矢所伤、性命垂危。


沈秋檀的处境变得微妙起来。


原本因为时间过去,暂时平静的风言风语如同狂风浪涌,狠狠反扑。


之前那些嫉妒的、泛酸的、看不惯沈秋檀的,此刻放开手脚、火力全开的嘲讽着沈秋檀,即便沈秋檀从来不去赴宴、甚至不出门,但她命硬,克父克母,如今还没过门又要克死齐王了的消息甚嚣尘上。


加上之前未婚先孕的消息,当真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若非沈秋檀有着前世经历,当真只是这个时代长大的十五岁少女,怕是已经投缳自尽了。


十月十五,冷风带着些凛冽,沈秋檀拍拍自己滑嫩的面颊,拢了拢斗篷,悄悄的出了府。


上个月,就是沈秋檀及笄前后,王蕴飞意外小产,昨日里她的贴身侍女来送帖子,邀沈秋檀去白云寺上香。


沈秋檀太久没出门,加上王蕴飞成了鲁王妃之后,她们极少见面,又思及对方丧子之痛,便应了下来。


巳时,两人在白云寺汇合。


满山秋色萧索,人前从不露凄色的王蕴飞面色蜡黄,像是一夜枯萎的花朵,倔强又可怜。


沈秋檀主动握了她的手,感受到她的颤抖,准备好的安慰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对于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所有的安慰都是徒劳。


王蕴飞也没说话,只是反过来握紧了沈秋檀的手,像是迷茫的人终于找到了方向:“走吧,进去再说。”


与云麓观不同,白云寺地广人多,香火极其繁盛。


但鲁王妃的身份倒是也不用看人脸色,沈秋檀陪着王蕴飞给未能出世便夭折了的孩子点了长明灯,见王蕴飞一脸泪痕,她也不好受。


过了午时,两人去厢房小憩。


“秋檀”王蕴飞颤抖的厉害,情绪不稳。


“怎么了,蕴飞姐姐”伺候的人都被摒退,厢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


王蕴飞的呜咽声放开了,她放开嗓门,沈秋檀走过去,王蕴飞抱了沈秋檀的肩膀,呜咽声支离破碎:“为什么要争要抢,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去害我的孩子”


沈秋檀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喉头艰涩。


哭声持续了许久,半晌王蕴飞终于松开她,抬起泪痕纵横的脸,眼里竟然有些了些坚定:“我要报仇”


“姐姐,你”


“我要报仇”王蕴飞的声音找到了方向,掷地有声:“柳婉言,刘泠玉,所有害死我孩子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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