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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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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芜和谢荀一路向西, 赶了两天路,到了晚间遇上一场暴雨, 不得不找了座废旧的长亭避雨。


亭外雨大风疾,妙芜用符火在亭子里点燃一丛篝火, 转身, 就发现小黄狗, 哦不,化出妖身本相的它此刻应该是大黄狗才对。


大黄坐在朝风处, 用毛绒绒的身躯为他们挡风,低头舔弄被雨打湿的皮毛。


谢荀背靠它而坐, 摸索着从行囊中抽取一只酒囊。


“天寒,喝两口暖身。”


妙芜走过去, 和他并肩而坐,接过酒囊喝了三口。


酒是最烈的烧刀子,一口下去辣喉,两口下去肚肠里就好似着了火。


妙芜才喝了三口,就忍不住捂着嘴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这酒,这酒好辣。”


谢荀一手轻拍她的背,一手接过酒囊, 也没避讳, 就着妙芜刚刚碰过的地方,一仰头,灌下大半袋酒。


妙芜双手环膝, 望着灼灼燃烧的篝火发了一小会呆。


她觉得代入这个穿书者的感觉同此前几次大不一样。


她在看剧情碎片的时候常常有种错觉,仿佛她变成了那个穿书者本人,不仅全程代入那位穿书者的一言一行,甚至隐隐能够感受到她当时的心境。


妙芜发呆的时候,谢荀忽然抬手,反手接住一张风信符,他用力一捏,黄符当即化为一道黄色风漩钻入他耳内。


谢荀侧耳做出倾听状,过了会,眉心微微攒起。


火堆发出“哔啵”一声炸响。


妙芜回过神,眨了眨眼睛,转过头对谢荀说:“小堂兄,让我看下你的眼睛好不好?”


声音很轻很轻。


这两天谢荀一直不肯让她看他的眼睛,但那白布上源源不断渗出的血渍却总叫妙芜看了心如刀割。


谢泫和谢谨父子奔波数年,都未能找到拔出罗刹的法子,可见一旦被罗刹附体之后,是极难摆脱它的。


而那日谢荀为了换“她”一命,强行将寄居在眼中的罗刹拔了出来,当时便眼流鲜血。


他的眼睛……恐怕是真的废了。


妙芜直起身,朝他靠近,手指摸到他蒙眼的白布边缘,哽咽道:“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谢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妙芜便知他这是答应了,一圈绕一圈地解下白布。


白布解开,便见少年闭着眼,鸦羽倾覆,微微颤动,下眼睑处积淤着一些血迹,已然半干。


妙芜手指摸到他眼角,轻碰一下又立刻缩回手。


“还疼吗?”


在龙门镇上时,罗刹受血月杀阵影响,也曾发作过一回,那时她只觉得眼睛鼓胀,疼得像要爆出来一样。


那种疼痛已叫人难以忍受,妙芜不知道那天他生生把罗刹从眼中拔出来,到底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谢荀淡淡道:“还好,没什么。”


妙芜低头,吸了吸鼻子,没忍住,眼泪落下来,砸在他手背上。


谢荀手颤了一下,捧住她半边脸轻轻摩挲了两下,满不在乎地笑道:“有什么关系,看不见了,还有耳朵可以听。”


妙芜一边抹眼泪,一边抽噎道:“我们先去狐仙庙避三年风头。三年以后,我们一起去南疆,找我外祖。我外祖最疼我了,他肯定、肯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的。”


谢荀说:“好。”


“我帮你擦擦脸吧。”


谢荀嘴角噙着笑,点了下头。


妙芜从袖子里摸出一条帕


子,走到长亭边上,撩起袖子,胳膊朝外探,接了点雨水润湿了帕子,又把上头的水拧干了些,走回谢荀身边,半蹲下来,动作轻柔地给他擦脸。


先把眼周的血渍擦掉,再擦额头,然后顺着脸颊轮廓慢慢擦下来,一直到下颌,帕子从下颌抹过,青色的胡渣子磨得她手背略有些痒。


妙芜停下手摸了摸少年的胡渣,闷声闷气地说道:“长胡子了。”


谢荀也抬手摸了下,摸到一片密密的胡渣,不由愣了下,接着神色几不可察地黯淡下来。


“是不是瞧着很丑?”


妙芜摇了摇头。


谢荀看不见,又没听到她说话,眉心狠皱了一下,当即并拢二指,召出剑气,化出一柄匕首模样,冰蓝色的刀刃,手指捏住那片薄薄的刀刃,就要去剃胡子。


妙芜见他拿刀的样子,心里就想,一会割伤自己怎么办?


心里这么想,手已经伸出去,劈手夺过那柄蓝色匕首。


“你别乱动,我帮你刮。”


“你躺下来,头枕我腿上。”


谢荀一反常态地乖顺,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妙芜捧住他的脸,让他靠在她腿上,然后拿起那柄剑气所化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帮他刮起胡子来。


谢荀说:“我记得小时候,你同我十分要好,每天都要来找我玩,烦不胜烦。”


妙芜轻轻在他肩上打了一下:“你别说话呀。你一说话,下巴就动,我割到你怎么办?”


谢荀笑起来:“割到就割到,我是男人,又不怕脸上留疤。”


于是妙芜只好悬起刀,等他不说话的时候才刮上两下。不过是刮个胡子,竟然用了小半个时辰。


谢荀说:“可是有一年大年夜守岁,你昏倒了。醒来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也不再总是跟在我身后跑了。”


“后来,我把你从帝王墓里背出来,你的眼睛……你从小就爱美,你怨我,我都懂。我也怨我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么没用。”


妙芜说:“所以你才非要到碧游观学剑是吗?”


谢荀不答反问:“小毒物,你恨我吗?”


妙芜眼眶红红的,“你说呢?”


谢荀轻叹道:“我不懂你。你之前那么厌憎我,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


妙芜说:“因为我是个煞笔。”


谢荀听不懂“煞笔”是什么意思,却也能猜到这应该是个骂人的词。他抬起手,捏住少女肉嘟嘟的脸蛋揉了两下,说:“谁许你骂自己了?”


“我骂自己,你也要管吗?”


“嗯,要管。我不许。”


妙芜被这句话逗笑了,“你管得好宽呐。”


谢荀忽然问道:“还记得那次龙门镇上,你吃醉了酒,我问你可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问过我这个?”


“你吃醉了,不记得了。”


妙芜刮好胡子,用湿帕子擦掉沾在下颌的胡渣。


“所以,我说我害怕什么?”


谢荀起身,戴好蒙眼白布,转过身,顿了会,说:“你说,你怕疼,怕死。”


“你怕,拼尽全力想要活下去,结果还是失败了。”


妙芜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位穿书者的心情和她的心情交杂在一起,几乎叫她快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实的感受。


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亭外风雨渐歇,只剩淅淅沥沥的雨丝在飘。不远处,似乎有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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