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早猜到是小鱼儿家伙, 可她偏要装作知的模样，趁机教训教训。而小鱼儿也如的名字一般，滑溜秋, 转瞬就明了了阿眉的心思。

没好气地道：“知道的, 还以为我是你大仇人呢！”

阿眉收手, 淡淡道了句：“谁让你有话会好好说，怪的了谁？”

小鱼儿语塞，忍住鼓起腮帮子, 嘟囔道：“屠娇娇说得对，世上的女人都是牙尖嘴利的主。”

阿眉假装没听到的话，同花无缺低声说了句话，便往厨房去了。她是故意两人留空，对兄弟分隔十八年，又是样的身份相认，定是有些话对对方说的。

她在厨房里磨蹭了许久，掐算着时端出几盘菜。外头的两人知说了些, 眼眶都有些红。尤其是小鱼儿, 阿眉端菜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蹦三尺高。

“我起燕伯伯还交代我办些事, 我先走了！”小鱼儿急吼吼地嚷嚷了一句，头也回地奔出门去。

阿眉端着, 看着的背影摸着头脑地问道：“是”

花无缺看着的背影, 五味杂陈地道：“或许是让人瞧哭的样子吧”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你也哭了？”阿眉知何时放下了菜，伸手在花无缺的眼角轻轻碰了碰。那温热的触感让花无缺惊了一下，忙退了一步，别说是脸了, 连脖子也一片红。

“没没有。过是刚刚揉了一下而”花无缺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有些自在地道。阿眉抿嘴一笑，没有戳穿的谎言，拉着在桌边坐下了。

“江小鱼次，是为两位宫主吗？”阿眉忽然问道。

花无缺夹菜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皱，良久叹了一声道：“是。”

“你打算如何？”提起那两位武功高强，又专断独行的宫主，阿眉顿时觉得眼前的菜都香了。她和那两人有过多的接触，尤其是在花无缺的身份还如此敏感的况下。

可是，她也清楚，那两位无论如何养了花无缺十八年，以的性子，要彻底视而，根本可能。

果然，花无缺过犹豫片刻，便抬头愧疚地看着她道：“两位姑姑如今有麻烦，我到底受她两人养育之恩，能坐视理。”

阿眉担忧地望着自己，眼里满是歉疚忐忑，心头由一软。

“无论你做决定，我都会跟着你。只是说好了，若是她再发疯，你可要傻乎乎地受着。”

花无缺眼睛一亮，眉宇满是温柔地望着阿眉，缓缓道：“好，我都听你的。”

其实阿眉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如今的邀月早可能威胁到花无缺的安危。为她经疯了。或许在十八年前，江枫拒绝她的时候，她就经疯了。只是十八年，还有恨支撑她，可恨也破灭时，她就彻底垮了。

“贱人！你个贱人，竟然敢背叛我！”

“江枫，你好狠好狠”

“杀！杀！”

邀月整洁的发髻如今乱得成样子，那张冰雪铸成的面容带着几分痴几分狂，哪里还像冷酷无的移花宫宫主。

阿眉看着她，只觉原本心头的惧和恨都散了少，更多的是一种荒诞。原爱真的会令人疯，令人狂。哪怕厉害如邀月，也同样无法逃脱。